隨着徐海的手從上泉信之的脈門處鬆開,上泉信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剛才脹得象豬肝一樣的臉色總算恢復了正常,他看着徐海,疑惑地搖了搖頭,問道:「徐兄,你這是怎麼了?」
徐海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啊,羅兄,剛才被這樂曲聲所吸引,想到了一些往事,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上泉信之點了點頭,轉而笑道:「徐兄,你看這女子如何?」
徐海意猶未盡地嘆了口氣:「真是人間極品,只是。。。」
上泉信之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何不妥嗎?既然連徐兄也說是人間極品,那去獻給那位貴人,豈不是再合適不過?」
徐海看了一眼遠處的天狼與屈彩鳳,欲言又止,上泉信之明白了他的意思,和毛海峰湊了過來 ,三人在桌上用手指沾着酒寫起字來。
天狼的心裏卻猜了個七八分,他也和屈彩鳳拉着手,用腹語交流:「屈姑娘,你覺得這女子如何?」
屈彩鳳勾了勾嘴角:「你們這些臭男人的表情不是說明了一切嗎?還用問我做什麼?」
天狼嘆了口氣:「好了,屈姑娘,現在不是使小性子的時候,那三個傢伙應該是在商量要不要把這女子獻給嚴世藩,你怎麼看。」
屈彩鳳皺了皺眉頭:「他們想送就送唄,反正嚴世藩那廝也不缺女人,這個女人雖然是絕色,但我估計嚴世藩玩上一陣子也就膩了,怎麼,你是擔心嚴世藩會因為這女人和倭寇勾結上?我覺得不至於吧。」
天狼的眼中光芒閃閃,暗道:「屈姑娘可曾聽說過終極魔功?」
屈彩鳳微一愣神:「你說的是上古先秦大將白起的那種邪功?這只是在傳說中出現,兩千多年來沒聽說有誰練成啊。怎麼突然提這個?」
天狼沉聲暗道:「那嚴世藩學的就是這功夫,上次我也是傷了以後陸炳才告訴我的,那武功邪惡兇殘,陰氣入體。讓我根本無法運功,若不是練了十三太保橫練,以藥酒的純陽之力驅這邪氣,只怕這會兒我還得找地方慢慢療傷呢。」
屈彩鳳吃驚地吃大了嘴:「不是吧。這狗賊居然學的是這門功夫,怪不得以前在江湖上沒聽說過他,卻想不到有這麼高深的武功,連你都打他不過呢。」
天狼點了點頭,暗道:「這武功你應該也知道個一二,需要采少女天葵之血來練這門邪功,那女子如果被送給嚴世藩,只怕經不起那種摧殘。」
屈彩鳳突然笑了起來 :「李滄行,你還真是不懂女人呢,那天葵是少女初潮時的血。或者也可以指女子第一次破瓜時的血,可這個女人既然是秦淮名妓,早已非完壁了,給嚴世藩用處也不大呀,除了床第之歡外。對他練那終極魔功,可是一點用也沒有呢。」
天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暗道:「我對這些還真是不太清楚,不過我看那女子生得楚楚可憐,而由曲知心,她的心也應該是純粹無邪的那種,這樣的女子送給嚴世藩那惡賊。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屈彩鳳微微一笑:「你說的倒也是,即使生為女子,我看那人也是我見猶憐,甚至有些嫉妒呢,不能便宜了嚴世藩那個惡賊,不過你不是想通過這事來查嚴世藩跟這些倭寇的關係嗎?若是你劫下了這女子。那這幾個倭寇找不到絕色美女,你還怎麼查嚴世藩呢?再說了,你準備如何劫這女子,湊一大筆錢給她贖身?你現在有這麼多錢麼。」
天狼嘆了口氣:「屈姑娘,你說得對。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不就先看着這幾個人把這女子買下,然後再順藤摸瓜地查到他們和嚴世藩見面的地方,趁機下手好了。」
屈彩鳳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二人商議已定,抬頭看向那三個倭寇,卻看到他們還沒有商量完,從他們在桌上寫字的速度來看,三人是越寫越快,甚至連臉色都有些變了,似乎是起了爭執,不能統一意見。
天狼有些奇怪,剛才他就發現那個徐海好象看那女子時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竟然象是動了真情的樣子,而上泉信之與毛海峰倒是沒有任何感覺,現在明顯也是這二人在一起,跟那徐海激烈地爭論着,似乎徐海並不想把這女子送給嚴世藩。
天狼心中一動,高聲道:「媽媽,請過來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