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烈哈哈一笑:「天狼,雖然你戴了兩層面具,也一直在隱藏自己的氣息,但是你真正動起手後,卻再也隱藏不住自己的功夫。當年我神功未成之時也曾行走過中原,見過巫山派林鳳仙的天狼刀法,所以剛才你用出那招天狼現世時,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天狼平靜地回道:「我雖然名字叫天狼,可是一直沒有使出過天狼刀法,見過我武功的人並不多,你又是怎麼從天狼刀法上就猜出我是天狼?」
張烈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剛才之前,我是猜的,只是現在我可以確定了。」
「而且本來我一直奇怪你在塞外開這個勞什子平安客棧究竟想做啥,現在我敢肯定,你就是當年的那個橫行天下的錦衣衛殺手,為了避禍才會如此。你說八步趕蟾不算頂尖武功,不少人可以學到,難道天狼刀法也是這樣的嗎?」
天狼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那你為什麼不說我是屈彩鳳呢,她可也是會天狼刀法的哦。」
張烈的臉色一變:「這十幾年來,江湖上除了屈彩鳳外,就只有那個神秘的錦衣衛殺手會這功夫了。你總不會說自己是女人易容的吧。再說屈彩鳳早已經進了魔教,在平安客棧一呆幾年的除了你還能有誰?」
天狼搖了搖頭:「那個錦衣衛殺手又不是巫山派的,他能學到天狼刀法,我為什麼就不可以?張烈,你們英雄門這幾年太順了,也讓你這個右護法自以為是,失去了判斷力,實在是讓我有些失望,你要知道,對手如果太弱了,我贏起來也會沒有成就感的!」
天狼的話音未落,整個人的身形一動,快如閃電,雙手忽然大開大合,而腳下卻象是喝醉了酒一樣,踏着亂七八糟的步子,衝着張烈攻了過來。
張烈一見天狼的這一套組合招數,倒吸一口冷氣:「玉環步,折梅手!」說話間天狼的拳腳已經攻到自己面前,左掌右拳,快如閃電地一口氣攻出數十下,而腳下踏着的那精妙步法看似喝酒的醉漢,可是身形的一動一歪間卻極見功力,配合着身形的扭動,一招一式儘是出奇不易。
張烈識得這兩門功夫,知道這是黃山三清觀的不傳之秘,多年來在江湖上已經很少有人使出了,但他身為英雄門的右使,武功自然高得出奇,一時間見招拆招,天鷹神爪幻出漫天的爪影,與天狼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越打越快,漸漸地,身形籠罩在一團紅光和一團藍光中,呼喝聲中,石洞壁上被拳風爪勁擊出一個個小坑,連大地都在微微地晃動着。
半個時辰的功夫,兩人已經拆了兩百多招,張烈的天鷹神爪已經快把所有招數都使過一遍,而對方的新招卻是層出不窮,打到現在,已經是天狼七分攻勢,而張烈十招里能反擊四招就已經很勉強了。
開始時張烈還可以跟天狼斗個五五開,打到現在只覺對面那股灼熱的內息燒得自己身上越來越難受,而他自己內息的運行也開始漸漸地變得不暢,原來他周身的藍氣可以達半尺左右,現在基本上已經只限於在自己那身護身寶甲之上了。
有幾次天狼的拳掌都打到了張烈身上,若不是有寶甲覆體,這會兒張烈已經敗了,而張烈曾有一爪直接擊到了天狼的胸肌上,這本可洞金穿石的一下卻象是打上了千斤鋼閘那樣,震得自己手疼,只在天狼的胸口留下了五個淡淡的印子。
張烈的喘息聲開始變得越來越重,自出道以來,親自交過手的高手裏,除了赫連霸外,只有天狼給過自己如此大的壓力,尤其是現在天狼所用的折梅手和玉環步還算不上是天下頂尖的各派不傳絕學,即使這樣都能壓制住自己的天鷹爪,實在讓人難以想像。
天狼似乎看出了張烈心中的恐懼和疑惑,他哈哈一笑,意氣風發地吼道:「不和你玩了。」手上的招式突然一變,腳下不再踏起那種歪七扭八的玉環步,而是雙腿如兩道利斧一般,重重地橫掃張烈的腰腿,配合着手上轉為龍爪手的招數,上下一起夾攻張烈。
這一下大大出乎張烈的意料,剛才天狼的節奏是慢中有快,而現在卻是如疾風暴雨一般,眼前頓時全是他那帶着紅色滾滾熱浪的爪影。
張烈一時間措手不及,「呯」地一聲,腹部被天狼的一腳踹中,一下子倒着飛出去三四丈遠,好不容易使了個千斤墜才穩住身形,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五臟都在劇烈地震動着,這一腿力
第二十二回 遭遇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