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雄的白眉微微一皺,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本座跟那個宗主沒有什麼交往,以前他都是直接和嚴世藩打交道,現在嚴世藩死了,本座和神教自然也不會聽命於任何人,不過武當山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這個什麼黑袍,也就是雲涯子,以前跟本座倒可以算得上是朋友,可是沒想到此人居然心機如此深沉,連那落月峽的正邪大戰也是他一手策劃,一個不留意,我神教便是萬劫不復,李滄行最終能把此人的陰謀揭露,公之天下,也算幫了本座一個大忙。」
「至於那個宗主,聽起來好像還是黑袍雲飛揚的幕後主使,本座倒是很有興趣見識一下這個絕代的梟雄,能在幾十年內把江湖群雄,無論正邪都玩弄於股掌之間,也是一種本事了。」
屈彩鳳的絕美容顏上流露出一絲笑意:「這麼說來,你願意幫我對付這個宗主了?」
冷天雄微微一笑:「正是,不管他的目的是修仙還是什麼,但視我神教英雄於無物,而且他的存在,威脅到了本座一統天下的計劃,所以本座勢必要將他剷除,屈姑娘,你如果肯跟本座聯手,那自是再好不過,本座是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問道:「屈姑娘,你現在跟那李滄行,是徹底翻臉了,反目成仇了,還是只是一時賭氣而暫時離開,仍然是朋友關係?」
屈彩鳳想到那晚李滄行最後都沒有追上自己挽留,心中一痛,粉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嚴霜:「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樣,始亂終棄,冷天雄,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多提這個人,老娘再說一次,跟他已經再無關係了。」
冷天雄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他搖了搖頭:「我們神教其實跟李滄行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以前落月峽之戰,本就是宗主和黑袍的挑撥,我們自己也是受害者,也死了無數的兄弟。殺他師父的是向天行,也被他當時就打死報了仇,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就一直盯着我們不放,非要當成是仇家,以前可能是他還把自己當成了武當弟子。可現在他已經回不去了,正道武林絕對容不下他,而我也不再為嚴世藩效力,屈姑娘,如果合適的話,你可以幫本座傳話給李滄行,本座願意和他化敵為友,和平相處。」
屈彩鳳冷笑道:「冷天雄,這話你自己找機會跟李滄行親自去說吧,我說過了。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冷天雄的臉色一變:「你是想獨自向那個宗主復仇?屈彩鳳,你的武功雖高,但恕我直言,如果嚴世藩和黑袍的話屬實,你是贏不了宗主的。」
屈彩鳳哈哈一笑:「贏不了就死唄,反正老娘這條命早就應該丟了,活到現在完全是賺回來的,人生在世,又學了一身的武功。就當快意恩仇,即使是面對強敵,也要放手一搏,大不了就是個死而已。哪能一輩子寄人籬下,仰人鼻息呢!」
李滄行聽到屈彩鳳這樣意氣紛發,擲地有聲的話,心中感慨萬千,不知為何,屈彩鳳跟自己在一起時。雖然也是巾幗英雄,但很少有這樣的干雲豪氣,反倒是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可以隨自己的心性行事,才能活出自我,現在的她,完全是一個叱咤風雲的女中豪傑,一方霸主,跟自己在一起時,倒象是受了不小的拘束,凡事患得患失。
冷天雄也跟着點了點頭:「屈姑娘,只有現在的你,才又找回了當年巫山派寨主的那種感覺,老實說,你跟着李滄行的時候,光芒完全給他壓制住了,就連本座,看着也很可惜呢。」
屈彩鳳勾了勾嘴角:「冷天雄,你不用這樣花言巧語,今天我跟這位洞庭幫的李姑娘有事相商,她是不會跟着你離開的,你最好還是今天給我個面子,帶着金不換父子離開,我欠你個人情,以後會設法相報。」
冷天雄陰森森地一笑,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齒:「屈彩鳳,你這也太得寸進尺了,你以為就憑你,還有這個李沉香,就能從本座的手下全身而退嗎?也好,今天正好把你請到我們神教那裏作客,換個地方,我們可以好好聊聊合作的事。」
屈彩鳳的眼中寒芒一閃:「怎麼,冷天雄,你是想要來硬的?」
冷天雄點了點頭,說道:「本座策劃多時,本是為了這李沉香而來,可是你卻強行現身,這也算是意外之喜,反正你們都是本座需要請來的客人,即使你們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