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涯子的身體,如同中了邪似的,不停地在抽搐着,他的嘴角邊也開始流出鮮血和白沫,甚至,從那些銅錢大小的傷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裏面的血肉,骨骼與內臟,原來他的五臟六腑,乃是漆黑一片,連骨頭也是黑漆漆的,隨斷隨長,可是現在,隨着龍血的血滴在他的體內不斷地擴散,他的全身上下這十七處穴道,幾乎象是給潑了王水一樣,傷處不斷地擴大,而那再生的能力,也被這龍血的神力所抑制,變得不復存在,血霧起處,創處儘是恢復了常人的血肉骨骼。
而雲涯子那恐怖的咆哮之聲,讓人不忍耳聞,十七滴龍血血珠,就如同十幾滴硫酸王水一樣,在他的身體內不斷地肆虐着,就在這一會兒的功夫,那十七個銅錢大小的傷口,已經進一步擴散,變成嬰兒拳頭的大小了,甚至有些靠的近的穴道,根本就是傷口潰爛到了一起,他的腸子開始順着腹部的幾處穴道所爛成的大創口開始外流,而白花花的肋骨,也已經是清晰可見!
「啪嗒」一聲,雲涯子的一根肋骨沾染到了龍血,頓時就從中而斷,他一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再也支持不住,直接跪倒到了地上,兩隻充了血的眼睛直盯着陸炳,七竅之中紅色的鮮血橫流,有氣無力地說道:「陸炳,你,你居然,居然用這種,這種方式來傷,傷我,你,你好狠!」
陸炳冷冷地回劍入鞘,眉頭一挑:「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雲涯子,你這千年以來害人無數,可曾想過自己有今天的報應?!為了今天能屠了你這個邪魔,我已經準備了多年,告訴你吧,這龍血太阿劍,就是我十幾年前。為了你準備好的!」
雲涯子咬着牙,扭頭看向了李滄行,大吼道:「你,你竟然早就和。和陸炳勾結在一起了,李滄行,本仙,本仙真的看,看走了眼!」
李滄行微微一笑:「雲涯子。你這回又錯了,我可從沒有和陸炳有過這樣的合作。」他看着陸炳,勾了勾嘴角:「陸炳,你是什麼時候取得我血的?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這事?是在我武當山昏迷的那次嗎?」
陸炳點了點頭,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革囊,遠遠地可以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而革囊口子上留着一些暗黑的血痕,看起來已經是經年累月,至少十餘年前了,李滄行聞到這股子味道。
略一皺眉:「都這麼多年了,你居然也不洗一洗?」
陸炳哈哈一笑,把這革囊收回了懷中:「滄行,你的血可是龍血啊,每一滴都是彌足珍貴,我好不容易才用你的血煉了這把龍血太阿劍,又怎麼捨得去洗呢?沒準哪天我還可以用來煉煉匕首,暗器之類的東西呢。」
李滄行嘆了口氣:「你如果想要對付雲涯子和你的主子,我有血都可以給你,何必這樣偷偷摸摸呢?」
陸炳的臉色一變。沉聲道:「滄行,不要胡說八道,我只要對付雲涯子,主上對我很好。這個用你的血來對付雲涯子的辦法,也是他告訴我的,滄行,你不要挑撥離間。」
李滄行微微一笑:「那你的這個主上,跟這雲涯子又有什麼區別呢?一樣是修仙的妖人,一樣是你的主子。一樣是一直操縱你命運的人,你難道會甘於一輩子這樣居於人下,不敢反抗?」
陸炳的臉色陰沉,冷冷地說道:「李滄行,你說這些沒用的,主上可以讓我修仙,也不象雲涯子那樣跟我有仇,我沒有任何理由去反對他,甚至,這個擊殺雲涯子的辦法,也是他教我的,這等於是他幫我報了仇,我為什麼要恩將仇報?」
李滄行哈哈一笑:「陸炳,你這個人我很了解,絕對不會把這個就當成恩情,因為,你和我是一路人,要的不是自己能修仙,或者說,第一要務,不是自己可以修仙,你追求的不是那種長命百歲的事情,而是想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吧。」
陸炳的臉色大變:「你,你說什麼?」
李滄行的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陸炳,你愛極了當年你的那個師妹,以至於明知道她帶着別人的孩子,仍然可以娶她,而她最後因為雲涯子的養蠱計劃,又離開了你,去跟了沐傑,然後死於老魔向天行之手,這一點,才是你最耿耿於懷的地方吧,甚至,你比沐傑更恨雲涯子,也恨你的這個主上。
」
陸炳的臉色開始變得慘白,聲音也開始微微地顫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