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斬龍刀的橫空飛擊,李滄行一聲暴喝:「走!」他回頭一把抓緊了屈彩鳳,從她的左脅之下穿過,屈彩鳳心領神會,雙掌中的內力盡吐,把面前的激流生生打退幾尺,而她的身子也借力一轉,扭了過來,李滄行的手穿過屈彩鳳的纖腰,正好摟住了她那纖細而富有彈性的腰肢,而她的整個**的身軀,也就勢鑽進了李滄行的懷中。
李滄行的雙腳用力地在地下一蹬,一招天狼凌波,從水中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和屈彩鳳直彈了出去,他的渾身上下騰滿了強烈的戰氣,一聲虎吼,雙掌不停地向前擊出,打出一道道的狼形氣功波,以擊破因為斬龍刀的切割,而不斷飛逸出的碎石斷岩。
斬龍刀已經鑽進了石縫之中,高速的旋轉讓這道石縫兩側的岩石,如同被利刀卷過的豆腐一樣,雪片般地下落,又在下落的過程中被凌厲的刀氣斬成石粉碎末,四處飛濺,李滄行的狼形氣功波不停地轟擊在這道石縫上,配合着斬龍刀的動作,讓這石縫越來越大,而整塊石壁,都開始輕輕地發起抖來,有即將要地裂的聲音出現。
李滄行虎吼一聲,雙手猛地捏成一個拳頭,又迅速地張開,作爆炸狀,在空中一直連接着斬龍刀刀柄的一股子紅氣,瞬間爆漲,一直在高速旋轉的斬龍刀,突然先是一停,緊接着發出一陣刺目的紅光,一陣暴裂開來,這一下正是天狼刀法的絕命殺招,天狼破陣烈,李滄行從未在御刀的狀態下用過此招,甚至沒有練成過,今天在這生死玄關之時,居然誤打誤撞地成功了!
屈彩鳳嬌叱道:「滄行當心!」她的雙掌向上一擊,一塊正在下落的石塊,被生生地擊偏到一旁。由於這一下停滯,身後的流水洶湧而至,重重地擊在兩人的後心,李滄行只覺背上如遭千斤錘擊。一張口,「哇」地一口鮮血噴出,而這股子激浪,卷着二人的身體,生生地從這道已經被斬龍刀削得足有四五尺寬的口子裏。噴涌而出。
李滄行匆忙之間,右手仍然是摟着屈彩鳳的腰肢,而唯一空出的左手則虛空一抓一收,斬龍刀一下子回到了他的手中,借着這一下噴涌之力,斬龍刀似乎也是具有靈性一般,拉着已經無法再發力的李滄行,帶着懷中的屈彩鳳,生生向着前方飛出。
眼前一下子豁然開朗,一聲巨響之後。李滄行只感覺自己的身後,整個石壁都是轟然倒塌,就在自己身後半尺,甚至幾寸的地方,大塊的巨石不停地砸下,而自己則是驚險極致地,在水流與斬龍刀的雙重作用下,生生地凌空飛出,在空中滑行十餘丈後,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李滄行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根本不辯方位,在落下去的一瞬間,他的身子在空中猛地一扭,他不想讓屈彩鳳這樣摔到地上。而是把她的身子拉到了自己的上方,這樣落下來也能以自己的身體為肉墊,不至於太痛。
「嘭」地一下,二人的身子終於落到了地上,李滄行只感覺落到了一處綿軟的地方,不象冰冷堅硬的地表。還沒等到他高興,屈彩鳳的身體就重重地壓到了他的胸口,這會兒背上也開始感覺到了一絲堅硬,儘管有那一絲柔軟的東西墊着,但仍然被屈彩鳳和背上的實物兩重夾擊,砸得他幾乎要把整個內臟都從嘴裏噴出來,眼珠子都快給擠暴了。
李滄行的手一松,屈彩鳳就勢向側面滾了過去,足足轉了兩三個圈,才穩定了下來,她甫一着地,顧不得自己身上鮮血淋漓,連忙爬到了李滄行的身邊,緊緊地抓着李滄行的手,激動地說道:「滄行,我們活下來了,我們活下來了!」
李滄行剛才給那一壓,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了,一張嘴,「哇」地一聲,又是一口鮮血仰天噴出,屈彩鳳連忙對着他的胸口好一陣揉挫,他才感覺到終於能喘上氣了,臉上漸漸地掛起了一絲微笑:「是啊,彩鳳,我們,我們活下來了!」
剛才李滄行這一下撞,不僅是胸背被重擊,後腦勺也是重重地磕在地上,摔得那叫一個七暈八素,他突然感覺到鼻子裏鑽進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而自己躺着的地方,也是似曾相識,右手一摸,自己的身下,卻是一大塊柔軟的皮毛,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天大的問題:「我們,我們這是在哪兒?」
聽到李滄行這一說,屈彩鳳先是一愣,轉而轉頭一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到身處的地方,屈彩鳳差點沒有一口血噴出來,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臉
第九百八十七回 衝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