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哈哈一笑,輕輕地摟着屈彩鳳,柔聲道:「你這丫頭,怎麼會好好地吃起飛醋來呢,沉香和瑤仙,都跟我是有緣無份,你要吃醋,也應該去吃我小師妹的啊。跟她們實在是八杆子打不着。」
屈彩鳳把頭低低在埋在李滄行的懷裏,輕輕地囈語道:「滄行,我,我這個人是不是很不討男人喜歡?」
李滄行奇道:「為什麼這樣說?我可沒說不喜歡你啊。」
屈彩鳳搖了搖頭,輕聲道:「除了我的長相可能還算不錯外,我的這個脾氣,實在是又臭又硬,我自己也知道,以前,以前和林宗在一起時,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動不動我就翻臉,要不是,要不是他一直讓着我,只怕即使沒有這個正邪之分,我們也早就要分開了。滄行,我是不是也給你這樣添了無數的麻煩,讓你不開心,不高興?」
李滄行嘆了口氣,說道:「沒有,彩鳳,我從沒有厭煩過你,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同生共死,我要是真的煩了你,我們也不會再在一起了。」
屈彩鳳的秀眉微蹙,說道:「可是,可是那些只是兄弟之情,朋友之誼,不是男女之愛,滄行,你是不是從來就不喜歡過我,是不是因為我的脾氣太壞,性子太烈,動不動扔下你就走,讓你不開心,不舒服?」
李滄行的嘴角勾了勾,搖頭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彩鳳,你究竟是怎麼了?」
屈彩鳳抬起了頭,鳳目之中,淚光閃閃:「不,滄行,這個問題埋在我心中很久了,我一直想問你,難道你以前,從來就沒有對我動過心。動過情嗎?我承認,其實我早在,早在你在大漠裏救我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甚至,甚至可能更早,在武當後山的時候,我恨你,打你。但不會殺你,我說過,我想復了仇之後,就把你接到巫山,永遠讓你在我身邊,可能,可能那時候,我的心裏就有了你的影子,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罷了。」
李滄行嘆了口氣:「彩鳳,現在你我被困在這裏。能不能走出去都不知道,當務之急是好好恢復你的功力,然後再想辦法脫困,糾結於兒女情兒,沒有任何作用的。」
屈彩鳳激動地說道:「不,滄行,正是因為我們有可能再也出不去了,所以我一定要問清楚這個問題,我不想給自己留遺憾,以前我沒有合適的機會問你。也許,也許在這裏,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機會,請你如實地告訴我。這樣我就算是死,也能死個明白。」
李滄行沉默了半晌,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對於能活着走出去的希望,遠沒有剛才跟屈彩鳳說話時的大,男人畢竟比較理智。很大的可能,也許兩人就會永遠地被埋在這地底墓穴,剛才他是為了給屈彩鳳打氣,給她燃起生的希望,才會如此一說,可是面對屈彩鳳火熱的眼神和一再的追問,他又猶豫了起來,雖然跟屈彩鳳現在也算是定了情,可是要不要把自己內心深處所有的話都無保留地說出來,會不會傷到她,這實在是件沒有把握的事情。
屈彩鳳緊緊地盯着李滄行,嬌軀在微微地發着抖,她沉聲道:「滄行,你既然說愛我,願意接受我,為什麼不敢向我展示你的真實內心呢?這麼多年來,你一直躲躲閃閃,這次終於說願意接受我,你是因為可憐我才說這話的嗎?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不要你這樣的愛。我可以和沐蘭湘一起分享你的愛,但我希望你是心裏真有我,真正喜歡我,而不是因為什麼責任,什麼負擔。我上次在武當的時候就和你說得清楚,那次雪地的事情,是我心甘情願,不需要你負什麼責。」
屈彩鳳說得情真意切,雙眼中淚光閃閃,聲音也哽咽了起來,李滄行長嘆一聲,看向了別處:「你真的要聽我的心裏話嗎?」
屈彩鳳認真地點了點頭:「滄行,請你說出你真實的心聲,我聽着,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李滄行點了點頭,他也決定不再隱瞞自己內心的感受,如果這次真的無法出去,那與屈彩鳳一起合葬於這裏,也算是天意,至少對這個生命中最後陪伴自己的女人,無須隱瞞什麼,對於屈彩鳳,隱瞞和謊言是最大的傷害。
李滄行輕聲地說道:「彩鳳,其實當我在落月峽之戰前,第一次見你,就驚為天人,那一次,我是第一次下山,見識到了小師妹之外的各路美人,但老實說,雖然春蘭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