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倫進入小屋的時候,恰巧看到了這齣鬧劇。
徐小山化身三胖,怒視陳承渝。雖然身子骨不怎麼地,可有程文光攔着,陳承渝面上到是不虛,堅持對視。
時機不對,白海倫頗為尷尬的在小屋內站着,到是陳承渝看到白海倫後眼睛一亮,計上心來。
「承渝?承渝!」
陳承渝自轉一圈,嘴噴鮮血,身子恰到好處的倒在了程文光的胳膊上,到是讓程文光大驚失色。
「靠,又來這一套。光哥,你別理他,小時候在帥府,他就靠這招搶糖吃,也就陳夫人慣着他。」
徐小山越說越生氣,原來還想不明白為什麼對陳承渝這麼反感,原來是小時候種下的仇怨。他妹的,大白兔奶糖都讓這一口血給搶沒了。
不管徐小山怎麼說,程文光可不敢大意,急忙把陳承渝扶到椅子上坐好,「承渝,好點沒?」
從吐血到昏迷,前後不過十幾秒,陳承渝臉皮極厚的悠悠轉醒了:「光哥,我身體漸強了,就是耽誤你們玩麻將了。」
「唉,麻將什麼時候不能玩啊,到是承渝你這身體,得治啊!」
這時候誰還能尋思玩麻將啊,程文光心裏雖有些惱火,可更多的是慶幸,好在把全武行的苗頭扔進了下水道里,要不就攤上事了。這次就當得了個教訓,以後手再癢,也不能找生人。想到這裏,程文光想把局子散了,扔了這爛攤子,可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陳承渝堵了回去。
「光哥,我這身體不好,擾了你們的興致,真是過意不去,要不就讓海妹陪你們玩吧。」
陳承渝說完,眼神向着門口一遞,其他三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到面目表情的白海倫。
都說托國是外國人的魔導實驗場,雖說苦了老百姓,可上流貴族圈子卻是全員受益。隨便拎出來一個貴族,也是全須全尾的純血模樣,你也看不出來真假。所以在座的三人,不知道白海倫底細,自然不好隨便得罪。萬一是哪個名門淑媛,那就是給自家老爹添堵。
論起臉皮密度,陳承渝是拍馬不及。白海倫大馬金刀的坐了,其他三人也只能陪着。只是……
「門清,單釣,清一色。」
「東南西北,三風刻。」
「**,門清,十三么……」
十分鐘後,三個人的汗就下來了。
四川參軍宋鵬的金鑲玉煙袋鍋子早壓在了白海倫的手裏,白海倫一手端着煙槍,另一隻手摸牌即悶,眼睛放着精光,一腳蜷着踩在椅子上,真是要多豪邁有多豪邁。
「海妹……要不今天就玩到這?」
這話是程文光硬着頭皮說的。按理說,一圈不到,誰也不該張着個嘴,可實在是三人連褲衩都輸沒了。
「既然哥哥有事,那就到此為止吧,不過把上上上上把的賭資給結了。」
「對對,要是沒錢,就寫個欠條。」
陳承渝早就高興的欣喜若狂,所以立刻幫腔,可這話卻是讓三人黑了臉。
貴族賭博能打欠條麼?留下賭帳那叫跌份!
徐小山當即掀桌,侍從腰間的槍劍都被他抽了出來。「陳承渝,你丫找抽是不是!」
「呦,是不是下面要說:別給臉不要臉,我爸是徐剛,直隸文官長啊!」陳承渝說着,做出小受狀,繞着小屋轉起圈,待轉到門口的時候,怒喝一聲:
「趙浩,有人跟我拼爹!!!」
十餘人魚貫而入,打頭的正是趙浩,瞬間不算太大的小屋被占的滿滿當當,徐小山的臉列克黑如鍋底。
「拼爹還賭什麼錢,錢沒帶夠,衣服脫了,穿條褲衩自己回吧!」
程文光撫額閉眼,暗罵陳承渝這個惹禍精。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程文光知道徐小山的臉再黑,現下也只能認了。果然,僵持了半天,徐小山還是咬牙摘下了手上的白玉扳指,扔在了賭桌上。
扳指在桌上沒晃上一圈就被白海倫收進了錢袋,白海倫早就看上了這個寶貝,此刻又怎麼能放過呢。而對於恩客,白海倫是不會失去職業道德。
「親,再來哦!」
——
卻說徐小山出門之後,報復之意慾壑難填。
其實也不怪徐小山鬱悶,畢竟失錢是小,丟
第十六章 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