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慕容家其實沒對雨落仙子怎樣,一直待她如貴客,吃好的用好的,而且還都是最高級別的貴客待遇」
那名弟子見林逸要向房門走去,終究還是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意思只有一個,雨落仙子在我慕容家過的很好,我們沒有傷害他。》
「滾!」
林逸冷淡的聲音傳來,在這寂靜的院子之中,顯得極為突兀。那名弟子愕然的望着林逸,頓時收住了嘴巴。
「聽不懂林某的話是吧?」林逸轉過頭來,冷冷的望着他,眼中含着森然冷意,語氣中似乎沒有任何情緒,卻又充滿了暴怒:「滾!滾!滾!」
「林前輩息怒,請息怒,我這就滾,這就滾」
那名慕容家的弟子嚇的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連忙磕頭求饒,滿頭冷汗,連滾帶爬的離開小院。
滾出小院,見林逸沒有將目光望來,這名弟子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擦了擦冷汗,眼中依然殘留着後怕之色。
這位五嶽劍派的大盟主,奪命劍仙實在是太可怕了!實力深不可測,可怕至極。脾氣更是喜怒無常,出手果斷。
這樣的人,慕容家竟然敢招惹,真是不知死活!
想到這,這名弟子提心弔膽不已,不禁暗暗怒罵慕容家的那些做出此決定的家主長老,都是一群白痴!
竟然招惹如此可怕的人!
慕容家這一次生死真是只在那人一念之間了!
「不行。我不能就這名坐着等死,我要想辦法。活下去,或許離開慕容家是一個好主意」
想了想,這名弟子心中不禁急了起來,隱隱間生起一絲逃跑之意,第一次,他想要快點逃離慕容家。
等那名慕容家弟子滾出小院之後。小院重新變得寂靜了下來。望着房門。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似乎極為落寞的坐在窗邊,靜靜發呆。
林逸站在窗外,一動不動,看着那道身影發呆。
過了許久,窗內那人察覺了窗外有道身影,站在一直不動。不禁發聲,細聲問道:「窗外可是慕容公子?難道你慕容家要處死雨落了嗎?那就來吧,雨落早就說過。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全是雨落自己所為,與林公子無關。你慕容家,是殺是刮。雨落任由你們處置。」
聲音細風如雨,有如涓涓流水,十分動聽。雖然說着生死之事,可是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語氣平淡,又帶着一絲堅決,似乎在說出一件很小的事情。
這聲音。正是王雨落。
林逸聽得聲音一酸,心中暗愧:「原來雨落已為我默默做了如此多事情,我竟毫無察覺。此事若不是慕容家擅做主張,要我前來商談,恐怕多年之後,擦會閒來無事,想起雨落來,才會知道此事。」
「然而,多年之後,恐怕一切都遲了。聽到的只能是雨落為我獨自擔罪,被慕容家暗中處死。曼陀羅莊將她逐出門牆,就連冠墓都沒人收拾」
越想林逸心中越是慚愧,鼻子酸酸的,甚至差點眼淚掉了下來。
「慕容公子是你嗎?你為何不說話?難道雨落的猜測可都是真的?」窗內王雨落的聲音再次傳來,淡淡的話語中,帶着一絲疑惑。
林逸抽了抽鼻子,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房門,大步走了進去:「雨落是我!」
「啊!」
房內,王雨落望着闖進來的人影頓時驚訝的叫了出來,無比認真的看着來人那臉龐,與日思夜想的人相符合,又是驚訝又是高興還帶着一絲責怪:「林公子,你怎麼來了?」
王雨落臉上的那見到心上人,驚喜,驚訝,害羞的小女兒心態全然被林逸看在眼裏,心中更是酸楚,自己欠這女子的實在太多了。多的讓他自己都說不過來,今生原以為自己不會辜負任何一人,自己能夠獨自一人,獨闖武道之路。
然而,不知不覺間,卻辜負了身邊默默關心自己的女子。連身邊女子的愛慕,自己都不敢承受,只能辜負。
自己還能稱作是強者嗎?
一個強者,不管是在戰場上,在修煉上,還是在感情上,都永遠能夠承受一切痛苦與磨難。
難度懼怕一些未來的東西,就不敢去承受一份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