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章 執掌華山

    秦長老微微皺眉，陷入回憶之中，思索道：「當年你我二人，出入江湖。…≦，以為練得我華山劍法，能縱橫江湖，沒想到，一出華山，就被魔教之徒給盯上了。而那魔教之徒，正是當年的前任日月神教的段老魔，以及現任教主南宮老魔。」

    「這兩人膽大妄為，竟跑在我華山境內，埋伏你我。那一戰，掌門你被段老魔與南宮老魔一人一掌給打落懸崖。」

    「是啊，打落懸崖，奄奄一息！」歐陽掌門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

    「嘶！」

    秦長老猛的抽了一口冷氣，反應過來，一臉驚色的望着歐陽掌門：「莫非，掌門這病根，就是當年落下的？」

    歐陽掌門點了點頭：「五臟六腑震裂，受傷極重，當年差點死了。若不是師尊憐我，沒有遵守門規，直接將《紫霞神功》授與我。而我當時也是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研讀《紫霞神功》，閉死關數月之久，竟被我成功學會了《紫霞神功 》。藉助紫霞神功的紫霞真氣，緩緩療傷，三年後才出關。」

    「怪不得，當年掌門你，出關之時，便內功大增，實力如此強悍，成為我華山弟子中的第一人！」秦長老一臉恍然。

    「是的，這都是紫霞神功的功勞！」歐陽掌門頗為感嘆：「紫霞神功非但將我救活，還將我推上了少掌門之列。這都是當年師尊對我的恩情，當年我也在師尊面前發誓，一生一世，守護華山！」

    秦長老點了點頭，所有迷惑也全都想清楚了，怪不得。歐陽掌門出關之後，再也沒有年少時的意氣風發了。對令狐師弟與余師弟兩人，極為寬容。原因，全在於此，他要守護華山。

    他已將自己當做了華山的守護者位置上，而不是華山掌門人的位置。

    「當年紫霞神功雖然將我救活。但紫霞神功畢竟不是少林的易筋經，療傷效果並不強。很多暗傷，不能恢復。也是那時，這些暗傷，留下了病根。數十年過去了，這些能夠壓制下去的傷勢越來越壓制不下去，我已撐不了多少時日了。」歐陽掌門神色平淡，目光如水一般平靜，說着死亡。似乎在說着與他無關的事情一般。

    聽得秦師兄卻是全身一震，一臉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珠子望着歐陽掌門，聲音有些哽咽：「掌門！」

    「秦師兄，叫我歐陽師弟吧，就如當年一樣！」歐陽掌門微微一笑。

    秦長老心痛如絞，聲音哽咽，卻又不得不露出笑容。笑着卻比哭着還難聽，飽含淚水：「歐陽師弟！」

    歐陽掌門笑了。笑得很燦爛，很陽光。手指着蒼茫無邊的白雲，眼神迷醉：「秦師弟，你說白雲的盡頭是什麼？人死之後，真的能夠遁入輪迴嗎？若是能夠遁入輪迴，我還希望。我能夠成為華山的弟子，成為我華山的人！」

    「歐陽師弟！」秦長老吶喊一聲，聲音悽慘。

    「無事！」歐陽掌門搖了搖頭，臉上帶着微笑，又有些肅然：「今後華山。就需要你去輔佐逸兒了。逸兒是我華山真正的中興之主，他乃梟雄之相，沒有我這般儒弱。若是可以，真的好希望看到，逸兒能夠將我華山，帶上何等境地？會不會如他所說的那般，華山領導五嶽劍派，超越少林武當，成為江湖第一派？」

    「會的，會的！」秦長老重重點頭。

    「嗯！」歐陽掌門點了點頭，又是一陣咳嗽，嘴角溢出一絲血跡。秦長老一聞，一股噁心發臭的味道，撲鼻而來。令他心中更痛，血已發臭，可想而知，他的歐陽師弟內傷有多重？

    五臟六腑可能都已經潰爛

    「這事告不告訴逸兒？」秦長老抬頭說道。

    「不！」歐陽掌門搖了搖頭：「不用告訴他，若是告訴他這消息，勢必會讓他做事有很大的困擾，對他所有決策，都會有束縛。現在就要給他一個假象，給他一個我站在後面給他做後盾，讓他能夠全心全意，毫無擔憂的去做任何決策！」

    秦長老點了點頭，望着遠處長老殿前，少年的身影，心中暗道：「快點成長吧，一流之境遠遠不夠，華山需要一尊新的頂尖高手坐鎮！」

    狂風下，旭日之下，歐陽掌門抬首望着厚厚白雲，湛藍天空，靜靜發呆。

    身影飄飄欲飛，宛如要乘風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