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勇毅驚疑地看着蔣博,蔣博明明只是凝神修士,怎麼可能擁有這等逆天的手段。他不敢相信,不想冤枉好人,因此只是看着,沒有出手。但當蔣博投來挑釁的目光後,他頓時確信,蔣博就是幕後操控之人,必須立即制服蔣博。
於是,他祭出極光琉璃劍,狠狠地向蔣博斬去。
蔣博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同時放出全身氣勢,赫然已是煉虛中期。他祭出一件奇形兵器,迎上極光琉璃劍,大笑道:「當日你偷襲暗算我,今日我要你加倍償還。」
匡勇毅聞言,腦中滿是問號,他與蔣博無冤無仇,何曾有過衝突。他來不及細想,連忙操控極光琉璃劍全力斬下。
「轟。」
極光琉璃劍何其強大,豈是尋常煉虛中期強者可以抵擋的。只見蔣博的奇形兵器瞬間被斬為兩截,劍光去勢不衰,繼續向他頭頂斬落。
「怎麼可能!」
蔣博驚駭莫名。他以為自己進階煉虛中期後,定能報當日斷臂之仇,他哪裏能想到,匡勇毅的實力竟已恐怖如斯,即使他已是煉虛中期強者,依然不堪一擊。
他連忙祭出一件防禦法寶,他不敢奢望擋下極光琉璃劍,只求擋得了一秒鐘,以便趁機逃跑。
「轟。」
蔣博的防禦法寶又被斬為兩半。不過,極光琉璃劍的來勢的確緩了一秒鐘,他趁機逃出了極光琉璃劍的籠罩範圍。
「哪裏逃!」
匡勇毅俯衝下去,在蔣博身後緊追不捨。
蔣博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哪敢迎戰,他瘋狂地沖向人群,試圖混在人群中,令匡勇毅投鼠忌器。
同時,他連忙傳出兩道神念訊息:「汪兄,夜兄,你們快來救我。」
見蔣博混在人群中,匡勇毅投鼠忌器,不敢遠攻,只得也衝進人群,要與蔣博貼身肉搏。
忽然,被污血沾染的人都停止了瘋狂的殺戮,軟綿綿地倒在地上,毫無生機。然後,他們的屍體迅速地腐爛,化為血水,融入地下。
匡勇毅和神秘女子、阿灰、翼皇也都停了下來,怔怔地看着這一幕。
翼皇看了良久,終於想了起來,驚駭地叫道:「這是夜皇的血魔秘術,不能讓這些血水繼續流入地下。」
「血魔秘術?」
匡勇毅眉頭緊鎖,驚疑地看向蔣博,問道:「你是夜皇?」
「no i a the donke eperor」
匡勇毅沒聽懂蔣博的半吊子英語,忍不住驚叫道:「hat?」
蔣博恨恨地道:「當日你偷襲暗算我,斷我一臂,後來枚仁心又斷我一臂,害我連失雙臂,弄得妖不像妖。我好不容易弄到這副軀體,不但四肢健全,而且實力再進一步,達到了夢寐以求的煉虛中期。現在,該是我討債的時候了,枚仁心逃得無影無蹤,就由你一起償還吧。」
「你是驢皇!」
匡勇毅震驚地看着蔣博……驢皇,他終於明白,原來驢皇奪舍了蔣博,故意隱藏實力,以蔣博的身份暗中活動,為的就是發動今天的突襲。他還不明白的是,汪皇、夜皇和驢皇哪來的自信認為他們必勝,難道就憑這所謂的血魔秘術?
驢皇得意地笑道:「我們本來打算將會場內的所有人都獻祭,但你們的實力出乎意料,我們不得不提前結束獻祭。不過,這已經夠了,收拾你們四個煉虛強者綽綽有餘。」
「是嗎?」
神秘女子對着驢皇冷笑一聲,然後轉向匡凌:「匡老師,地上的血水還有很多,你先收起來吧。」
「啊?」匡凌眉頭微皺,看了看地上的污血,抱怨道,「好髒啊,能不能不讓我收。」
「嗯?」
神秘女子瞪了匡凌一眼。
匡凌的眉頭皺得更緊,但他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飛至空中,張開血盆大口,如蛟龍吸水般將地上的血水盡數吸入口中。
匡勇毅和阿灰、翼皇都驚異地看着這一幕。匡凌竟然能飛,難道他已是煉虛修士?還有,這個血盆大口吸血又是怎麼回事?
林興邦也驚異地看着這一幕,在他心目中,匡凌從來都是知書達禮的,怎麼會做出這麼粗魯的事。還有,神秘女子和匡凌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這裏,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