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眾們看着突然撞鐘的淨塵,有點懵逼。
除了真空個別幾人之外,沒人知道淨塵要幹什麼。
金牛寺方丈微微蹙眉,他也不知道淨塵怎麼跑來了。
「淨塵。」
淨心走來,壓低嗓音道:「玄陽道長正在論法,你不要胡來。」
淨塵卻好似沒聽見,一雙眼睛,直視陳陽,說道:「諸位大師勿怪,貧僧見玄陽道長道法精深,恰好近日有些困擾,希望玄陽道友能夠替貧僧解惑。」
「淨塵大師是要壓一壓玄陽。」
「畢竟這是華僧會,若讓一個道士佔了風頭,傳出去也丟人。」
「就怕淨塵大師也論不過啊。」
僧眾們以為淨塵大師是要為佛門爭一口氣,心裏多少有些佩服。
方才被壓下的了凡,見狀微微搖頭。
這大殿之中,若說論法能論過陳陽的,恐怕也就只有一清大師與金牛寺方丈等幾人。
陳陽對道、對法的理解,比多數人都要高上不止一個層次。
非是死讀經書就能悟透的。
沒有高僧說話,便等於默認了。
陳陽臉上沒什麼表情:「請。」
淨塵走進大殿來,第一句便是:「道高佛高?」
眾人咂舌,這可比普廣法師還要狠,直接就拉了道佛來論。
陳陽以問作答:「天大地大?」
淨塵道:「我在問你,先答再說。」
在座高僧,皆是搖頭。
比起先前的兩次論法,淨塵的論法,更加像是無賴,詭辯。
陳陽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淨塵道:「佛可普度眾生,包容萬物。」
陳陽道:「古往今來,眾生可被普度?」
「你質疑佛?」
「非也。」陳陽搖頭:「淨塵法師所問就不確切,道佛思想不同,豈可混為一談,非要比個高低?是不是我的道法高於淨塵法師,就能說明道比佛高?我覺得不是這樣,淨塵法師走了岔路,該及時止步才是。」
「你道法高於貧僧?」
淨塵一笑:「那不如,我與道長切磋一二,比上一比,如何?」
「淨塵,不可無禮。」方丈一念,輕聲喊道。
淨塵道:「玄陽道長覺得我佛不如道,弟子卻不覺如此。既然辨不出個結果,不如就鬥法,誰高誰低,立見分曉。」
陳陽搖頭:「貧道不能代表道門,這鬥法,恕貧道不能應下。」
淨塵道:「你怕了?若怕了,那就退出去。」
陳陽依舊搖頭:「貧道不能以自身代道門,非是不敢,而是不能。」
淨塵敢以自身代佛門,他陳陽可不能這麼做。
哪怕他有絕對信心,能夠贏淨塵,也依舊不能這麼做。
稍微受些刺激,就隨便將整個道門的榮辱與自身捆綁,這種事情,他做不來。
不論輸贏,都不能做。
「不敢就不敢,何必找什麼藉口?」
淨塵道:「既然玄陽道長怯了,這邊是大門,請。」
陳陽與他雙眼對視,一眼便是瞧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打壓不成,現在改換自己登場,想要在華僧會上,替佛門壓住自己。
到時候,他淨塵的名字便將因今天的事情,傳遍佛門。
眾人皆知,金牛寺華僧會,有道士來答辯,連勝兩人。
也知,在這道士如日中天之際,無人可壓,是淨塵站出來維護了佛門威嚴。
當真打的一手好算盤。
淨塵被他看的心中不自在,好似全身秘密,在他眼中,皆是瞭然於身外。
陳陽忽然一笑,說道:「今日與幾位高僧論法,受益匪淺。貧道有道家真經一部,望與諸位高僧分享之。」
淨塵哼道:「這裏是大雄寶殿!豈可容你道家真經?」
陳陽道:「淨塵法師不是說,佛普度眾生,包容萬物嗎?怎連一部真經也不能容下?」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