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然年紀小,只有十五歲。
余靜舟帶着法初離開鬼谷洞之後,靜通真人才收的徒弟。
雖然每年只見一面,但師兄弟二人關係非常好。
每次見了面,法初都會帶他去山上玩耍。
年齡大了,見面的流程就變成了相互切磋。
兩人在那切磋劍法,武術。
手裏拿着兩根木棍,揮舞起來也頗具神韻。
陳陽看的津津有味,手也有點癢了。
「法初知道了。」余靜舟忽然小聲說道:「待會,我帶他去拜拜雲舒。」
靜通一愣,嗯了一聲:「也該知道了。」
「啁啁~」
忽有嚶聲嚦嚦。
一隻羽毛鮮艷的百靈鳥,從林子裏飛了過來,落在樹枝上,望着切磋劍法的法初。
「咦~」
陳陽望着那隻百靈鳥,有些驚異。
余靜舟道:「看出來了?」
「真的是……」
「嗯。」
余靜舟端起茶杯,望着百靈鳥飛來的方向,說道:「捨不得孩子。」
陳陽好奇道:「那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去紫金山?」
余靜舟道:「師傅的墓在這裏。」
陳陽恍然。
看那隻百靈鳥,目光溫柔,像是母親看着自己的孩子。
「咔!」
法初手裏的木棍擊斷了法然的木棍,後者撅起了嘴:「又輸了,師兄好厲害。」
「沒有很厲害啦。」
法初謙虛道:「而且師弟你也不差,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一套劍法都使不完整。」
余靜舟二人看着,卻是輕輕搖頭。
「這次交流會,有些困難了。」
陳陽問道:「怎麼說?」
余靜舟苦笑道:「以我本意,是直接去雲夢觀,但以雲夢觀的性子,多半不會應戰。所以啊,想要保住鬼谷洞,這次的武術交流會,就是關鍵點。可我跟師兄兩個糟老頭子,論輩分,怎麼也輪不到我們上場……」
後面的話他沒說,陳陽也知道他什麼意思了。
儘管余靜舟很想不顧一切,但不說以他現在的狀態,能不能在交流會上力壓眾人。
就算壓住了又怎麼樣?
人家派小輩上去,你一個長輩,得多不要臉才能出手?
但派小輩上去,就以法初與法然的道行,很難做到當年余靜舟那般的效果。
何況雲夢觀既然組織這場交流會,難道會沒有任何準備?
武術,劍法,符篆,道法,哪一樣也不是一蹴而成的。
陳陽這種掛逼,根本就不能拿來討論。
法初法然想要在短短几天時間內,從這還算不錯的道行,一躍成為天下無敵,基本上沒有可能。
不過若雲夢觀,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是半路做道士。
陳陽覺得,這種人,不見得就是法初的對手。
或許連法然都比不上。
「法初,去淨手。」余靜舟喊了一聲。
「啊?」
「淨手,然後過來,我帶你去祭拜師傅,和你娘親。」
法初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便是去淨手了。
回來後,陳陽見他整個人都精神許多。
一路上山來時風塵僕僕也沒了,頭髮都是剛剛重新束起的。
他的眼睛裏有些亂,眼神時不時的亂飄,很緊張。
「啁啁~」
百靈鳥飛了下來,落在法初肩上。
看着這隻百靈鳥,法初好半晌才回過神。
「好久不見。」法初驚喜的說道。
百靈鳥用翅膀摸了摸他的臉,像是和他打着招呼。
陳陽看破不說破,法初既然不知道,那就不和他說。
畢竟這種事情,知道了不見得就是好事。
清和真人葬在鬼谷洞三百米外的一座小山丘上,四處雜草經常修剪,看上去乾淨利落。
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