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怎麼樣?」
兩人走過去,將馬宗澤扶起來。
看着他蒼白無血色的臉龐,呼吸虛弱遊絲,兩人心裏怒氣升騰。
馬宗澤想要說話,一張口,鮮血噴出,白色的練功服殷紅一片。
一人扣住他的脈搏,搭手幾秒,臉色大變,扭頭怒罵:「挑那星,你個撲街,下手夠狠,老馬同你切磋,你廢他功夫?」
馬宗澤丹田被震碎,一身凝練內力全被震散。
就是重修,這輩子也沒可能恢復。
隨便切磋,就下這麼狠的手。
「你們奔着殺人來的,這種功夫留着也是禍害。」
陳陽曲掌彎了彎:「要打趁早,不打就滾。」
「我看你幾條命夠我打!」
男人站起來,從背後抽出一根九節鞭,朝着陳陽走去。
另一人道:「一起上。」
男人遲疑了一下,嗯了一聲。
馬宗澤在他手裏走不過一招,一個人上,很危險。
事到如今,講究規矩就有點傻了。
另一人也取出九節鞭,把馬宗澤交給下面人,前後走進院子,一左一右包夾陳陽。
「不要碧蓮的老東西。」
仁平也要走來,陳陽道:「坐着。」
「你不要托大。」
陳陽搖頭。
托大?不存在。
他現在只想好好舒展一番筋骨。
顧明坤明知道顧雲清借命,居然還能說出那種話。
這是不將人命當回事。
沒道理可講,他們也不打算講道理。
那陳陽也不跟他們講道理,打就是了。
「洪義海,楊真!」
「洪義海,洪球!」
兩人自報家門,花落一刻,左右圍起之勢,一手九節鞭甩的風聲呼嘯,凌厲非常。
空氣里幾乎能看見九節鞭划過的影子。
陳陽左腳心微偏,右手小臂下探,胳膊外擴,從袖子裏取出拂塵。
拂塵隨他手掌探出,急速甩動。
柔軟的拂塵此刻幾乎如同鋼鞭一般堅硬,穿梭在空氣里,與九節鞭抽打交觸,發出砰砰之聲。
楊真和紅球,越打越驚。
「蔡李佛拳?」
兩人眉頭擰成川字,不敢置信。
這小道士,使的竟然也是蔡李佛拳!
而且,這一手拂塵,儼然就是蔡李佛九節鞭的真諦。
到了這一步,手裏哪怕是一條毛巾,隨便捲起來,都能如同鋼鐵一般堅硬。
真氣灌入拂塵之中,完全不屬他們手裏的九節鞭。
他們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先前陳陽用的可不是這個拳路。
明顯就是故意的。
他們用什麼,陳陽也用什麼,以此來羞辱他們。
「老洪!」楊真喊一聲,洪球默契的繞到陳陽身後,蹲身一甩,九節鞭抽卷陳陽的腳踝。
「嘩啦!」
九節鞭纏住陳陽腳踝,洪球一喜,猛地發力拽拖,卻是拽的自身一個向前踉蹌。
他感覺自己捲住的不是陳陽腳踝,而是一座巨山。
自己這點力量,如螞蟻一般弱小。
他懵神半秒,陳陽右腳向後一帶,洪球被他帶的往前趴在地上,吃了一鼻子灰。
「不是對手,走!」洪球喊了一聲。
楊真手裏九節鞭恰好與陳陽拂塵對碰,拂塵好似鋒利寶劍,斜切下竟將九節鞭切斷三分之一。
楊真看着斷掉的九節鞭,瞳孔縮了一下,喊道:「我認輸!」
洪球已經爬起來向着外面跑。
陳陽不理,看也不看,拂塵脫手飛出,砸在洪球後心。
後者悶哼一聲,身子骨陡然繃直,迎面直挺挺砸下去。
「不打了!」楊真大喊,看着一步步朝着他走過來的陳陽,渾身汗毛倒豎,把九節鞭丟在地上:「不打了!」
陳陽還是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