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有人認出了陳陽。
但更多的人則是不認識。
這條彈幕很快被淹沒。
更多人聽了記者的話後,紛紛表達自己的看法。
「這群道士就是典型的形式主義者。」
「不管大火有多嚴重,反正先裝個逼再說。」
「人家在救火,他們倒好,在這蹦來蹦去的。」
「這位是陵山道觀的住持,很厲害的一位道長,是有真本事的。」
認出陳陽的網友,忍不住開口辯駁。
「麻煩你們去查查陳玄陽這個名字,再來這裏噴好嗎?」
「陵山道觀很神奇,玄陽道長很厲害,他沒必要在這裏演戲給你們看。」
然而,這些網友數量實在是太少了。
偶爾有別的人看見,也是立刻發一條辱罵的彈幕過去。
然後再幾秒鐘後,就被後來的彈幕淹沒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着。
藏書鎮,一家賓館裏。
一個中年胖子看着新聞上關於穹山大火的報道,露出一頭冷汗。
尼瑪啊,這個蠢東西,我讓你鬧大點,沒讓你放火啊!
這要是查出來,他鐵定要受到牽連的。
指揮放火的男人也有點懵逼。
他只是讓人燒幾個鋪子,沒說要放火燒山啊。
這些人是傻逼嗎?
山上的大火越來越大,狼王帶領的群妖,奮力的挖着土渠。
但是效果不大。
基本上起不到阻止火勢的作用。
一陣風吹來,火勢立刻就向山上蔓延。
狼王遠遠眺望,看着還在做法的陳陽,心裏有些無力。
火勢太大,只憑他們的力量,幾乎不可能將其控制住。
江南省各大道觀,也都得知了這件事情。
雲霄看着電視上的直播,連連搖頭:「火勢太大了。」
「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難道有人故意縱火?」
他看着屏幕右下角,正在做法的陳陽,一眼就看出,他在祈福降雨。
大上清宮。
許多人此刻也正在看着電視直播。
「穹山大火?」
「那個做法的道士,可是陳玄陽?」
「就是他。」一人點頭。
「他想要做法降雨不成?」
有人輕笑:「以他只開了一竅的道行,想要做法降雨,不知得開壇做法幾次才能行。」
「我聽說他年初參加交流會時,一手不做法的呼風喚雨之術,可是力壓茅山三清道院呢。」
「降雨不難,難的是,想要將這麼大的山火熄滅。」
「是啊,火勢太大了,就算降來了雨,也幾乎不可能將其徹底澆滅的。」
「呵呵,他陳玄陽也有今天。」
「住持因他被道協處罰,他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我可是聽說,當初為了拿下這座穹山,他跟不少道門前輩都鬧了衝突,和仙門的關係也降到冰點。」
他們雖然不會明着說出來,但話里話外,都透着幸災樂禍。
不只是他們,此時看見直播的不少道長,都與他們有着相同的反應。
一個非凡的天才,此刻被框在電視屏幕里,被道門所有人觀看,看着他面對大火上躥下跳,做法降雨卻不得而成。
許多人都幸災樂禍。
樂意見他出醜。
陳陽不知道自己現在正被同門看着。
他心中唯有降雨。
儀式已經走完。
法咒也已經念了一個多小時。
他半睜半閉的雙眼,此刻陡然睜開,再次取出一炷香,拜祭上天:「請風來!」
那記者見他換了動作,也好奇看去。
聽見他的話,儘量不讓自己露出鄙夷的表情。
然而,就在陳陽話音落下那一刻。
一陣微風,徐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