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龍威站在門口,看着白芷畫掃地。
幾天時間,白芷畫已經稍微的接受了這座道觀。
因為她發現,這裏的道士,也不是特別的討厭。
她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初次登門,她覺得,自己的確有點驕橫了。
「喂,你老是盯着我看幹什麼?」
白芷畫豎着掃帚,一對秀眉蹙在一起,看着豐龍威。
豐龍威道:「我叫龍隱。」
「跟我有什麼關係?」
「認識一下。」豐龍威走上前,忍住一巴掌拍死她的衝動,伸出手:「你叫什麼名字?」
白芷畫覺得這人有點奇奇怪怪的,但還是跟他握了手:「白芷畫。」
「你是陳玄陽的徒弟?」
「不是。」
「那你為何在此?」
「為何?你說話怎麼文縐縐的?」白芷畫道:「我來拜師,住持不收我,給了我三年試用期,讓我做雜役。」
豐龍威問:「我觀你模樣不差,做什麼不好?何苦來此尋一個雜役的活計?」
他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不夠了。
白芷畫撩起落在額前的一縷髮絲,臉上露出些許笑意:「我又不是為錢來的。」
「不為錢?」豐龍威問:「那是為何?」
白芷畫道:「你問這些幹什麼?」
「隨便問問。」
「你呢?你是陳玄陽什麼人啊?」
白芷畫見他一身衣服極度不合身,年紀也不算小,看上去有點落魄。
但他身上有一股很獨特的氣質,或者說是氣場。
站在他身旁,白芷畫很不自在。
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
明明穿的像一個乞丐,但又讓人覺得,這人就算是個乞丐,也是其中最靚的那個乞丐。
「管家。」豐龍威說道。
「管家?這裏不是道觀嗎?請管家來做什麼?」
豐龍威轉移話題道:「我初來這裏,有許多地方都不了解,你可否為我解惑?」
「可以是可以,但我事情還沒做完呢,要是讓他們看見,又要說我偷懶。」
「沒事的,我現在是這裏的管家,道觀一切雜事都歸我管,他陳玄陽也不能插手。」
「真的?那你能讓我今天不幹活嗎?」白芷畫眨眨眼問道。
「可以。」豐龍威很爽快的答應了。
白芷畫卻沒有他想像中的多激動,而是笑着道:「好意本姑娘心領了,但道觀就你一個管家,我一個雜役,我不幹活,難道讓你這個管家來幹嗎?讓他們見了,得說我欺負你這個新入觀的管家了。」
豐龍威稍顯愕然,他倒是沒有考慮這些。
「還有什麼活計要做?」
「多了。」白芷畫道:「缸里的水沒了,一會兒得去挑水,在這之前要先去擦拭金身,還得給菜園子澆水施肥,等遊客上山了,就去山下挑水。下午再去林子裏撿木柴。」
豐龍威皺眉道:「這些都是你的活?」
「對啊。」
「哼!這陳玄陽,真不是個東西。」
就算他是關內人,這些人在他眼中都是異人。
他此刻也覺得,陳陽這般壓迫行為,着實可惡。
竟讓一個女孩子,做這些苦力活。
就算是換個男人來,怕也堅持不了幾天。
「你罵陳住持幹什麼?」
「他該罵!若是可以,我還要殺了他!」
「你說話真嚇人。」白芷畫道:「你是不是以為,這些都是他讓我做的?」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啊,他說了,要是覺得累可以不干,每天打掃打掃衛生就可以了,但我既然做了雜役,就要把雜役這份工作做好,打掃衛生這麼沒有難度的事情,都不能激發我的挑戰欲!」
家族給她的任務,是要她拜入陵山道觀。
結果陳陽直接先給她個三年試用期。
如果想儘快拜入陵山,就只能讓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