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局長等人走出來,連忙問道:「道長,怎麼樣?」
陳陽道:「該說的貧道都說了,願不願意開口,還是問問他自己吧。」
警察們有點無語,鬧了半天,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我可以說。」林建平忽然說話。
警察們一愣,接着,狂喜。
紛紛看向陳陽,好奇他究竟用什麼手段。
「但是我有要求。」林建平道:「我要見我老婆。」
這算什麼要求?
「見完之後,你們問什麼,我都告訴你們。」
鍾局長道:「我可以答應你,讓你見你老婆。但你必須先說,只要你說了,這點要求,我可以滿足你。」
「不行……」
「那就別談了!」鍾局長哼道:「別給臉不要臉,我說了讓你見,就一定讓你見。只要你說了,讓你見你老婆算什麼?但你不說,什麼都免談。」
警察們有點着急,鍾局長你別這麼剛啊。
眼看都要說了,你說這話,萬一他也驢脾氣上來,怎麼辦?
氣氛一時間沉默。
陳陽也不說話。
他能做的就這麼多,林建平不是一般人。
門匾的洗禮,木魚的醒悟,換做一般人,早就開始自我悔過。
但他愣是連一滴淚都沒有流出來。
這個人的心,狠的可怕。
他不知道林建平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也沒興趣知道。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人性尚未完全泯滅。
「我說。」
內心鬥爭了許久,林建平妥協了。
鍾局長悄然鬆了一口氣,語氣依舊冷邦邦:「下山。」
「你們去聯繫局裏,安排他老婆過來。」
「道長。」鍾局長看向他:「這次,謝謝了。」
陳陽道:「盡我所能,有所幫助,自然是好的。」
「我也不說什麼矯情的話,回頭我讓老洪給你送塊牌子過來。」
說完就下山了。
陳陽還有點納悶。
送牌子給自己幹什麼?
沒想太多,陳陽回到後院,把玄玉送來的包裹拆開。
一個個真空包裹的小東西,看上去十分的別致。
驢打滾,豌豆黃,各種糕點,各種乾果炒貨。
他拍了個照片,發給玄玉。
「快遞已經收到了。」
玄玉很快回覆:「吃了麼?」
「還沒,剛收到,下次別寄了,快遞員送來挺麻煩。」
「你不提我還真沒想過這麼個事兒,那以後不寄了。」
「我念經了,不說了。」
「等等,我還有事沒說了。」
陳陽有股不好的預感:「什麼事情?」
「再有幾天就清明了,我們明天過去,你到時候記得過來接我。」
「明天就來?」
「慢了?要不我把車票改一下,今晚過去?」
「……」陳陽:「來就來,還要我去接?」
「要是我一人兒,自個兒就過去了,但這次還有其他人,你不想接也得接。」
陳陽問:「還有誰?」
「我師傅,師叔,還有一個師兄。」
陳陽驚了,他的師傅,那得是白雲觀的住持吧?
陳陽直接電話打過去:「你把老人家帶來幹什麼?山這麼高,摔到磕到咋辦?」
「你別管那麼多,去了你就知道了。記得啊,我們明天中午十二點到,南站,別跑錯了。」
「知道了。」
掛了電話,陳陽開始發愁。
一下子來四個人,自己這地方可怎麼住啊?
玄陽無所謂,大小伙子,隨便擱哪兒丟團草,睡得比豬都香。
可是兩位老人家,總不能也讓他們睡地上吧?
不說地上睡着舒不舒服,這道理也不是這麼個道理。
再說了,地面濕氣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