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升強行調整情緒,走過來道:「陳會長,江江的屍體,可以讓我帶回去嗎?」
陳陽道:「等事情解決,自然要帶回去的。」
彭升搖頭:「不了。」
徒弟都死了,不過是被人誤會而已,他早已不在乎。
聽了他的話,周翀幾人暗暗鬆了一口氣。
「彭住持,你希望他白死嗎?」
陳陽道:「你什麼都不要,他真的就白死了。」
「他與邪修有染,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但你也被拖下水,這是他願意看見的嗎?」
「他為何要在這裏自殺?不是為了你?」
陳陽看向周翀:「把屍體帶出來。」
周翀擺手,弟子進去將屍體帶來。
陳陽看着張富榮:「該是你的責任,別想逃脫。」
張富榮一言不發。
他現在反而沒有那麼緊張了。
事情已經發生,已經定性。
他大不了就是道個歉,還有什麼?
又不是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
他不信陳陽能把他殺了!
屍體很快送了出來,陳陽掃了一眼,問道:「他身上的傷勢,怎麼回事?」
周翀搖頭:「屍體全程放在道場,沒有人動過。陳會長若是覺得我等對屍體有什麼不敬,我等可在此立誓。」
趙青心道:「他刺的。」
張富榮心中一抖,陳陽問:「是你動的手?」
「…是。」
「為何動手?」
「我……」張富榮道:「他威脅我!」
「畜生!」
趙青心罵道:「雲台山道觀,怎麼教出你這樣的畜生東西!」
他當即將事情原原本本道出。
聽完之後,周翀幾人臉色很是不好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陳陽這架勢,是不會輕易將此事揭過去的。
「三位宗師。」
陳陽聽完,問道:「告訴我,這種事情,若是交由你們處理,你們要如何處理?」
章程道:「他是無心之失…」
「無心之失?」趙青心哼道:「若不是我及時攔住,那一劍,他會殺了彭江江!」
「張富榮!」
周翀突然喝聲道:「還不跪下,給彭江江道友道歉!」
這種時候不能繼續包庇了。
若不能讓對方怒火消除,這事情會無休無止。
而且雲台山道觀的這幾個人,已經很是明顯的站在了陳陽那一邊。
張富榮沒有猶豫,直接就跪下,對彭升道:「請彭升道長原諒我,如果我知道我的行為會間接的讓彭江江產生自殺的心理,我…一定不會那麼做的。彭道長,您放心,他雖然死了,但以後您就是我的師父,他做的,以後都交給我來做。」
陳陽看着虛情假意,為了得到諒解,臉都不要的張富榮,忽然笑了。
「這就是三位的解決之法?」
「陳會長還想如何?」章程道:「已經死了一個,難道,陳會長還想逼死另一個?」
似乎是得到了指點,張富榮腦海中靈光一閃,急忙就用力的,用腦袋磕着地面:「彭道長,你如果要我償命,我絕無二話!他的死,我有逃不開的責任,我該死!」
他站起來,就去抓一名弟子腰間佩劍,往自己的身上捅。
「啪!」
葉庭隨手打掉他手上的劍。
張富榮卻是情緒激動道:「不要攔着我,讓我去死!」
彭升看着他的表演,只感覺一陣寒心和絕望。
這就是道場的宗師嗎?
「呵呵。」陳陽冷笑:「三位說的有一句話,我很贊同。」
「你們說,原則和底線,不容觸犯。」
「既然如此,按照規矩來吧。」
陳陽一步當前,喝問道:「敢問郭會長,張富榮出手欲圖殺害通門弟子不成,將其重傷,理應如何處置?」
郭啟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