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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邪眉將又一人帶上來的時候,張鳳府竟發現帶上來的男子竟罕見的是一渾身俱全之人,除了頭髮有些凌亂,衣裳有些邋遢,半張臉隱藏在隨意披散的頭髮下,隱約可以看到其嘴唇上雜亂的鬍鬚,以及兩縷從眉間垂下來的白髮。
即便依舊有手腳鐐銬鎖住,笑裏藏刀被邪眉帶上高台的時候根本無半點害怕或是恐懼的樣子,甚至連方才李元莆的半點骨氣都沒有,他就那般囫圇坐到了地上,一條腿盤着,一條腿蜷着,一縷白髮自由垂下,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卻從他身上看到了幾分全然不應該出現在黃泉路的慵懶。
芊蕁示意邪眉退下,如果說之前邪眉對李元莆還有幾分不放心,不願直接離開的話,那麼此時此刻他對於笑裏藏刀卻是放了十萬個心。
張鳳府都不明白這其中究竟是為什麼。
待得邪眉離開之後,芊蕁則一改之前對李元莆那般咄咄相逼,將兩條腿放在面前那張上有酒菜瓜果的桌子上,笑道:「笑裏藏刀,好久不見了呀。」
她笑起來時候直將一雙眼睛眯成了月牙一般,天真,爛漫,如同二八少女,倘若不是之前所作所為,張鳳府相信說不定自己都有可能被她這般笑容給矇騙過去。
笑裏藏刀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慵懶道:「你是想說我們好久不見了,因為想我才將我帶上來看看我,還是說你單純覺得好久不見,想看看我是不是比上次更英俊了幾分?」
「有區別嗎?」
芊蕁疑惑道。
笑裏藏刀淡淡道:「如果你是因為想我了才將我帶上來,那你現在已經看到我了,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是想看我有沒有比上次更英俊一些,那我更沒必要在這裏跟你多說廢話,因為這本來就是明擺着的事情。」
「哈哈。」
芊蕁樂的拍起了巴掌。
「你這傢伙倒是不論什麼時候都改不了你的油嘴滑舌,你這麼着急回去你那牢籠,難道你不覺得這上面更涼快更舒服些麼?下面那可是連狗都不想呆的籠子。」
「有句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更何況是在你這妖女面前。」
笑裏藏刀終於抬起頭露出一隻眼睛,先是在張鳳府身上打量片刻,又才將目光放到芊蕁身上,好奇道:「怎的你這妖女今日卻是換了隨從?上次那個吹簫的呢?莫非被你玩兒膩了踹到陰溝里了?」
「你猜猜……」
出乎意料的,對於李元莆的聲聲妖女,芊蕁怒火中燒,卻對於笑裏藏刀這妖女稱呼竟好像根本沒有生氣的樣子。
「我猜不到。」
笑裏藏刀搖搖頭。
張鳳府清楚瞧見他雖然只露出半張臉,卻也絕對是讓許多女人慾罷不能的半張臉,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樑,還有眼裏的放蕩不羈,唯有眼角的皺紋證明了他早已不再年輕。
可有時候飽經滄桑又放浪形骸的男人才最讓女人痴迷。
「不過我倒是看出來一點。」
笑裏藏刀抿嘴一笑,雖無迷人酒窩,笑容卻自帶三分痞氣。
芊蕁連忙問道:「你看出來哪一點?說說看。」
笑裏藏刀笑道:「你這次帶的這小子卻是比上次那傢伙有意思的多,我看這小子比較順眼一點,至於那位吹簫的,雖長得也算人模狗樣,可就少了幾分男人應該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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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芊蕁瞪大眼睛似笑非笑,又看向張鳳府道:「聽到沒有,有人誇你,難道你就不表示一下?」
張鳳府冷哼一聲不說話。
芊蕁懶得自討沒趣,又對笑裏藏刀道:「嘴巴如此能說會道,難怪當年能俘虜那麼多女子的心,只是你知不知道為何關押在這裏的所有人都必須留下自己的武功才能苟延殘喘活下去,可為什麼你就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活下來?」
「我哪裏知道你這妖女的心思,總歸不會是因為我的英俊就對了。」
「哈哈,還真被你說中了,就是因為你長得英俊才對你網開一面,你知道每次過來時候面對那群歪瓜裂棗,看的本姑娘吃飯都吃不下,唯獨看到你的時候還覺得有點意思。」
「可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