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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玉漸漸冷靜下來。
報警嗎?
她艱難地坐起來,全身酸痛。
那裏稍稍動一下就撕痛般的難受。
那種痛是其次,內心的痛更甚。
那個可惡的人粉碎了自己內心對情感最美好的夢想。
霧霾佈滿心頭。
這是犯罪!絕對不容姑息,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她從包里掏出手機,播完110三個數字鍵,忽然想起,這是在斐濟,中國的警察一時間趕不過來。
如果是在斐濟,報案之後會是怎樣一個處理過程?自己語言不通怎麼對當地警察解釋?
如果自己因此被滯留在警察署,那誰去照顧穆融恆?
耽誤了他的病情怎麼辦?
正想着,船的行駛速度降下來,隨着一陣劇烈的搖晃,船最終停了下來。
艙門被推開,都凱出現在門口。
他就像一團骯髒的濃霧!谷玉不願意看一眼,緊拽着手機。
這次如果來不及告他,也必須拿到他的犯罪證據。
她悄悄摁開錄音鍵。
都凱見谷玉坐在那裏不做聲,走過來,貼着她坐下。
谷玉騰地站起來,那裏又是一陣痛——
真恨不得踹他一腳。
「谷玉,我是真的喜歡你。」都凱說道。
「那你就用這種強迫的方式傷害你所喜歡的人嗎?」谷玉憤怒地說道。
「對不起,我我喝了一點酒,所以我一時間沒有控制住,但是谷玉,我一定會對你負責。」
「怎麼負責?」
「我想娶你!」
「做夢!我要你去自首,向警察交代你所犯下的罪行!」
「那你覺得這樣,你就能夠跟穆融恆幸福地生活下去嗎?」
「這用不着你操心!」
都凱站起來,伸手想摟住她的肩膀。
谷玉一把推開,厭惡地說道:「別碰我!」
「谷玉,請你冷靜點。事情已經發生了,無論你怎麼懲罰我,都改變不了事實。」都凱努力想勸說谷玉,「其實,你並不是那麼討厭我是不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嘗試接受我?你覺得我比穆融恆差嗎?」
谷玉認為跟他談下去沒有任何意義,現在關鍵是先要安全地離開。
她拿着自己的包轉身就往艙門大步走去。
都凱連忙拉住她的手。
她反手將他的胳膊扭到他身後,對着他的膝蓋窩狠踢一腳,使他跪倒在地。
「你給我聽着,都凱,如果你不是乘人之危,你根本不可能得逞,以後,如果你再敢碰我半根毫毛,我發誓廢了你!」她咬牙切齒地警告。
都凱忽然笑起來,一側身,把她帶倒在地,然後迅速壓住她。
谷玉奮力反抗,卻發現他拳腳功夫了得,自己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她忽然想起那次在上海他半夜受襲,看上去沒有半點功夫的樣子,任人踢打,難道是裝的?
看來這個都凱外表溫文爾雅,其實心機很重。
「放了我,如果我不立即回去,穆融恆會報警!」谷玉嚇唬他。
「他能報警嗎?他現在難道不正自身難保嗎?」都凱拆穿她。
「你想囚禁我不成?」
「不,你是我的心肝,我只會好好地愛護你。」都凱深情地看着她。
她皺起眉頭,別過臉去,不想看他。
「我已經查到穆融恆在哪裏,並派了最好的大夫過去。」都凱無所謂她的態度,繼續說道,「只要你肯乖乖地聽我的,我會保證他的安全。」
谷玉這才意識到,都凱遠比她想像的難以對付,他居然會利用穆融恆來對付自己。
「如果我不聽你的呢?」她心慌地問道。
「那麼,你就等着做寡婦吧。」
「你敢!」
「這是斐濟,不是中國。穆融恆因為扶桑花粉過敏而哮喘身亡,不算稀奇,這裏有很多這種類似的病例。或者,他因為輸液不當而感染某種病毒,也不算稀奇,誰也查不出原因。」
谷玉痛苦不已,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