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簡單不簡單的。伏魔府 www.fumofu.com」
白茶低眸看向她,「周純熙,我不管你想和我說什麼,我能做的就是在我心裏了了這個心結。」
這也是自己僅能做的了。
這事,她放了,就這樣。
至於周純熙的心結,若還是放不下,那也已與她無關。
周純熙躺在那裏,聞言淚水又淌下來,順着眼窩往下,「白茶,許安安父親追我們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你,想你什麼時候從天而降,想你什麼時候就像替我擋酒那樣出現在我面前……」「……」白茶沉默地聽着,看她此刻再白不過的容顏。
「我當時就在心裏念着,白茶,救我,除了你,我不知道誰會突然出現來救我。」
周純熙說着,聲音發得艱難,苦澀無比,「可是楊楚把門關上,那把刀刺進我背上的時候,我忽然就清醒了,我憑什麼還敢祈求你來救我呢?
我已經把你推開了。」
「……」「我很可笑吧?
以為不讓應景時和你在一起,我就總還有機會,我享受着你的好,然後再以背叛的名義定你的罪,給自己的心安理得找盡理由。」
周純熙用很大的力氣說着這些話,甚至還自嘲地笑了下,「現在想想,真的太可笑了,應景時說的沒錯,我就是在一層一層地給自己粉刷新漆,這樣我就掩耳盜人地認為誰都看不到我的醜陋了。」
白茶一直安靜地當個聆聽者,她不知道應景時是什麼時候同她說這些話的,現在聽起來有些唏噓。
「白茶,我真的很醜陋啊……」周純熙低聲地喟嘆着,聽得人心中莫名絞動。
白茶靜靜地看着床上的人,周純熙如今正煎熬痛苦着,放在她面前的路又成了兩條,一個選不好就是抑鬱。
抑鬱啊……那個曾經為了舞蹈夢想在宿舍里跳了一遍又一遍的少女,怎麼選擇着選擇着就走了這樣一條路。
「周純熙。」
白茶站在床邊道,「你知道我最喜歡看你跳哪個舞麼?」
「……」周純熙面若死灰,毫無生氣。
「梁祝。」
白茶笑了笑。
周純熙呆了呆,轉睥看向她,她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
「應景時說,他交朋友是看人身上有夢想的那股勁。」
白茶低眸看着她道,「我當初交你這個朋友,大概就是因為你身上的光吧,你跳梁祝的時候真的很美,我一直記得。」
那一年的舞台。
那一年的周純熙,身上的光亮是無人可以蓋住的。
「……」周純熙呆呆地看着她。
「我走了。」
白茶沒再多說,淡淡地沖她點點頭,轉身離開。
「……」周純熙躺在那裏,忍不住轉頭,目光追隨着她離開的身影,久久都沒移開。
……天氣越來越冷了。
一次,白茶提起自己小時候跟爺爺在鄉下用最原始的方法烤紅薯吃,味道特別深刻,徐阿姨不知道哪裏來的神通竟真找來一個火爐子。
於是,大晚上的,白茶披了件厚厚的大衣坐在庭院裏,坐在火爐子前烤火,看火苗星子躥來躥去,裏邊烤着一個大大的紅薯。
她把手放在爐火前烤着,雙手烤得暖暖乎乎的。
紅薯不知道要烤多久,她就盯着火發呆。
身邊忽然有身影一沉,白茶轉過頭,就見應景時在她身旁坐下來,他穿着舒服的家居服,肩上披着件大衣,一副矜貴優雅的模樣。
他學着她的樣子把手放到爐火前烤,「怎麼不在家裏烤?」
「這是燒木柴的火爐子,放屋裏會有味的。」
白茶笑了笑,「而且,你不覺得這種又冷風又烈火的環境很有意思麼?」
應景時勾唇笑笑,沒說什麼,只是陪着她。
「烤好一會兒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熟,等下問問徐阿姨。」
白茶道,「你知道麼,我小時候跟我爺爺去鄉下玩,最喜歡和他坐在門前烤紅薯,天冷冷的,火熱熱的,門前的菜地里還支着個鍋蓋,鍋蓋下面放着米,等麻雀來覓食的時候,把繩子一拉,鍋蓋就扣住了小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