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姜祈星那邊應着,便同牧夏汐說起來。
車子開得飛快。
應寒年進到自己的辦公室時,何耀已經帶着一群職員站在裏邊。
應寒年邊解領帶邊往前走去,問道,「現在怎麼樣?」
「不太好。」
何耀無法詳說,網上那些字眼是可怕的,因為是林宜,因為林宜是應寒年的妻子,殺人償命四個字都不足以網民們發泄。
潑天的謾罵什麼字眼都有。
又隱隱有一些推手,在網上發表一些應寒年不會讓林宜會牢,絕對脫罪的言論,讓整個事件變得更加複雜。
甚至連警察帶林宜進警局時沒帶手銬,都被認定成官商狼狽為奸。
這時,林宜反而不能出來了。
一出來,就是一連串賄賂、逃罪、有錢為欲所為的詞從天上砸下來。
應寒年走到辦公桌前站定,黑眸凌厲地看向他們,語氣冷冽地吩咐,「馬上出新聞,對外宣稱整個事情是意外,交待媒體,誰敢亂寫新聞就是與我應寒年為敵!」
「明白。」
何耀點頭,吩咐兩個人先下去辦理。
「還有,把網上所有造謠的人全給我告了!」
「好。」
何耀明白,不拎出一部分挑事的人,起不到威懾的效果。
「另外,馬上去查林宜做過的所有慈善,有她親力親為的視頻就全拿出來,找準時機放出去。」
說完,應寒年有些焦躁地在辦公桌前走了兩步,「不行,這樣還不夠,立刻給我安排採訪,我要親自向公眾澄清事件。」
這個時候壓制,已經起不到效果了。
事情發酵得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止。
「好的。」
何耀低頭,「我已經讓有關部門放下手頭的所有事,把時間全用來處理這次的危機。」
「誰有好的公關手段,升職位,加巨額獎金!」
應寒年道。
「是。」
何耀點頭,抬眸,看着應寒年站在辦公桌前,雙手插在腰間,胸口一起一伏,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麼多年下來,何耀還是第一次看到應寒年急成這樣。
他從來都是有把握的一個人。
可這一次,何耀能感覺到應寒年亂了。
何耀還想報告牧氏集團在短短兩個小時內受到的影響,應寒年揚手一揮,懶得聽,直接讓他們下去。
何耀只好帶着人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應寒年的手機跟着響起來,是一個未知號碼。
應寒年的目色一凜,直接接起來,對面是一個帶着痛楚的沙啞聲音,「怎麼樣,應先生,我這個局還算完美吧?」
是t。
「你還沒死?」
應寒年磨牙。
「有這麼大一齣好戲看,我怎麼捨得死,癱在床上也得看啊。」
對方笑着,笑着笑着又痛得倒吸氣起來,「我傷得不輕,短時間內我是不會再來打擾的,應先生就好好處理眼前的麻煩吧。」
「你聽着。」
應寒年咬着牙一字一字開口,「你最好祈禱這輩子都別讓我抓到,否則,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呵呵。」
對方笑了一聲,沒再說多,便掛了電話。
「砰!」
應寒年一把將手機給砸了出去,胸口有一股巨大的火散不出去,他彎下腰將桌面上的東西甩了一地,呼吸越發沉重,黑眸死死地瞪着地面,按在桌上的雙手握成拳頭。
……視頻發出去四個小時後,警方發佈公告,一切正在調查中,是不是謀殺尚未定論,讓民眾切勿信謠傳謠。
可這話,被人曲解成是為了釋放林宜而提前背書。
【我還以為我活在一個眾生平等的時代,原來根本不是,視頻的殺人過程拍得那麼清楚,警方居然也能閉着眼睛說尚未定論?
】【我靠,秀啊!看看這幫有錢人,看看這幫警察!】【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
es!】【之前看一味一生的時候,還挺喜歡林宜,原來為國爭光只是立人設的表演,內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