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說道,除非應寒年的推測從一開始就全部錯了,但她相信應寒年。
即使毫無證據,她也相信他的判斷。
他不會錯。
這樣排下來,能得到利益的就只剩下顧家人,而且是已經獲得明顯好處的顧家人。
「現在明白你為什麼那麼針對我了,照你這樣排算下來,這個圈的範圍還是縮在顧家的一小眾人,比如我,比如我父母……」顧銘說到一半,臉色驟變,變得十分蒼白,「你們的意思是我父親?
不可能,他不會殺害自己兄弟的!」
「……」林宜沉默地看着他。
應寒年無聊地看着服務員上菜。
「我發誓,不會是我父親的,他也是今年才接觸到t,如果整個是他自己布的局,劉醫生就不會進入我們的視野。」
顧銘有些激動地說道,臉色越來越白,「他不會是t,我父親不會是t……」「我沒說你父親一定是t。」
林宜淡淡地道。
「可你們把所有人都排除了,不就只剩下我們父子二人麼?」
顧銘有些不安地去抓面前的餐布,額頭竟逐漸沁出汗珠。
「是啊,把人排除下來,就剩你們父子二人,你說我該怎麼對付你們?」
應寒年坐在那裏,忽然冷冽一笑,眼中陰沉。
顧銘被他看得發毛,「我說了不是我,如果是我,我和你們說這麼多幹什麼?
也肯定不會是我父親。」
「其實上一任顧家決策人死後,怎麼會是父親坐上的位置?」
林宜忽然問道。
「問這個做什麼?」
顧銘疑惑地看向她。
「我也只是隨便猜測,如果不是你們父子,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
林宜坐在那裏平靜地道,「就是t這個人本來在顧家決策人死後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可偏偏被你們搶了,而現在,t想把我們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你們父子身上,利用應寒年對付你們,他坐收漁利。」
聞言,顧銘呆了呆,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滿臉震驚。
「有想法?」
應寒年切着盤中的牛排,用叉子定住一塊,轉眸看身旁的林宜,「嘗嘗我這個味道。」
他把牛排送到林宜面前,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林宜只好張嘴含住,咬了一口,牛肉特別嫩,煎得恰好,也並沒有太生的口感。
林宜咬着牛肉還是看顧銘,顧銘臉上的表情幾乎是精彩紛呈的,他動了動唇,想說又止住。
「不說的話,我可把賬全算你們父子頭上了。」
應寒年冷冷地道,往嘴裏送了一塊牛排。
「你……」顧銘有些鬱悶地拿起面前的刀叉,卻是明顯沒有食慾,他想好一會兒才道,「這是我們顧家的秘事了,當初我大伯,也就是前任決策人去世後,顧家亂成一團,又碰上當時排名,顧家直接跌出四大家族,可以說是亂上加亂,顧家內部各種勢力在互相鬥爭。」
「然後呢?」
林宜問道。
「那會兒,我父親站了出來,克制平衡各股明針暗鬥,到最後,形成了兩股角逐,一方是支持我父親的,一方是支持我大伯兒子,也就是我堂哥顧錦的。」
顧銘說道。
「那他為什麼沒有坐上那個位置?」
林宜給小景時餵了一口面問。
「我大伯一直在培養他做接班人,但我堂哥這人不太服管教,他總有自己的想法,父子兩人經常爭吵。」
顧銘道,「所以,大伯突然去世,很多人都認為堂哥太年輕,不足以擔起風雨飄搖的重擔。」
「所以,你父親就此上了位。」
林宜道。
這些事一旦總結起來,其實說簡單也挺簡單的。
「沒錯。」
顧銘點頭,「其實我堂哥這人很聰明,很早就修了國外名大的雙學士學位,他有很多想法很大膽,一旦成功都是震憾國內外的大舉動,只是總和家裏那些長輩的想法合不到一處去。」
聞言,應寒年忽然停下手中切牛排的動作,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是麼?
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