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衣帶詔以來,劉協被曹操壓制,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見到袁旭,他眼圈通紅,哽咽着說道:「袁愛卿,你終於來了。」
「我來了。」袁旭回道:「陛下的苦日子,到頭了。」
劉協和伏皇后站了起來。
他快步迎上,緊緊抓住袁旭的雙手:「愛卿快帶朕離開這裏,朕片刻也不想逗留。」
「許都已被我拿下。」袁旭寬慰:「曹操即使回來,我也不可能給他機會破城,陛下儘管放心。」
「愛卿帶了多少兵馬?」劉協顯然不放心。
「數千人。」袁旭毫不掩飾的說道:「多半是徵募的新兵。」
劉協頓時面如土色:「愛卿還是快些離開,曹孟德手下都是百戰老兵,朕怕你不是對手。」
「守城的也是百戰老兵,還不是被拿下了?」袁旭無所謂的一笑:「只要敢回來,我就給他好看。」
被曹操脅迫數年,劉協對他恨之入骨也怕到了骨頭裏。
好心提醒,袁旭卻絲毫不理,讓他感到很是慌亂。
「陛下能否借一步說話?」袁旭看向伏後。
知道他是有話不願當着伏後的面說,劉協點頭。
倆人走出寢宮,沿着一條青石小路向前。
劉協問道:「愛卿有什麼話說?」
「臣給陛下看樣東西。」袁旭吩咐衛士:「抬兩具屍體過來。」
許都才被攻破,找些屍體並不難。
沒多久,衛士抬來兩具曹軍的屍體。
「陛下懂不懂音律?」袁旭問劉協。
劉協茫然點頭:「朕懂些音律,只是不明白屍體和音律有什麼關係?」
自從得到召喚術,袁旭一直把鬼琴帶在身上,除了睡覺絕不解開。
他取下背在身後的鬼琴:「臣為陛下奏上一曲。」
身居皇宮又沒有實權,劉協很難得到外界的消息,也沒聽說過袁旭的本事。
他一臉茫然,看着袁旭盤腿坐下,把琴擺在腿上。
輕拂琴弦,袁旭體內湧出一道道黑色霧氣。
霧氣在他身旁縈繞,一首聽着就讓人感到心底發緊的曲子悠然而起。
詭異的場景把劉協嚇的往後退了兩步。
兩名衛士上前,擋在他的身後。
看了衛士一眼,劉協只得停下。
他隱隱感到有些不妙。
袁旭確實把他從曹操手裏救了出來。
從衛士的舉動,劉協看出將來面臨的,不一定比在許都好多少……
「臣只是施展一些手段,陛下不用擔心。」彈着鬼琴,袁旭還不忘寬慰劉協。
「愛卿的能耐,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劉協回道:「首次見到,慌亂也是難免……」
才說到這,他突然發現那兩具死屍動了動。
以為是花了眼,劉協用力揉了揉眼睛。
手放下的瞬間,他看見死屍居然爬了起來。
「死人活了!」顧不得九五之尊的威儀,劉協驚呼出聲。
他想逃走,退路卻被衛士攔住。
死屍站起,袁旭止住撫琴,衝着劉協露齒一笑:「陛下看清了臣的本事?」
「看……看清了……」劉協顫巍巍的回應。
親眼見證死屍站起,他已是心亂如麻。
「臣確實只帶數千新兵前來救駕,卻可以驅使許都內外無數死屍。」袁旭問他:「陛下以為曹孟德敢不敢來?」
「不敢,不敢!」劉協連忙回應。
「陛下能不能驅使死屍作戰?」袁旭又問。
「不能……」別說驅使死屍,只是看它們站起來,劉協已經雙腿顫個不停。
「既然不能,臣有一事相求。」袁旭向他行了一禮。
亂了心神的劉協立即回應:「愛卿有話只管說,朕無不答應。」
「陛下不能驅使死屍,三軍也不肯聽從號令,以後還請安住宮中,征戰之事,臣會一力代勞。」
袁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劉協雖然身為大漢皇帝,卻只是個傀儡。
深居宮中安然無恙,暗中搞鬼大禍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