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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安一個家,看着似乎只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實際上,各種瑣碎的事情很多,哪怕有才柴幫忙,也有太多東西要忙。
賀禮又買了幾個僕役,主要是賀魚院子裏的人配齊,然後負責灑掃的配齊,別的就再沒添置,他用阿田用習慣了,沒想過要再買人來。阿田見賀禮身邊依舊只有他跟着,十分開心,伺候都周到細緻了。
賀禮見狀,只是笑了笑,沒多說什麼,他最頭疼的是招佃戶的事情,這個幾天功夫不一定能弄清爽了,田地事關根本,不慎重不行。那一片田地上原有的佃戶要去看,不夠的要補足,涉及到的事情,真的是方方面面都有,但也就是這麼親自操作,對這個時代的民情、民俗等,賀禮又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原身的閱歷終究還是太淺了,融合了他記憶的賀禮,對這個時代的認知,除了來自原身的,更多是來自後世看過的史書等,但史書也不會這麼具體詳細的記載這些事情,現在能自己親自去做,收穫自然不同。
賀禮在忙亂七八糟的事情,長安令那邊,也在為賀禮的田地發愁,那些田地,已經被聖上賞賜給朝中的功臣,他一個小小的長安令,實不敢為此出頭,跟縣丞商量了一下,乾脆便這麼扔着,擱置不理。
賀禮遣人去問了兩次,皆被人隨便找藉口打發出來,心下便明了了,玩味了一下,搖搖頭,土地問題歷朝歷代都是最根本、最切身的問題,可以說,許多朝代都是亡於土地兼併。李唐才剛開過,這位長安令就這麼玩,也是膽大,約莫是看賀禮不是長安本地人,是後來遷來的吧?
賀禮見狀,也不去鬧,只時不時的讓人去問問,拖便拖着,但不能拖到變成沒有,倒要看看李唐究竟如何。
今年是閏年,二月有個閏月,賀禮一行人三月初到的長安城,只忙着安家落戶,忙些瑣碎之事,便用了一個多月,所以事情搞定,對於今後將以何為生計,賀禮心中已有計議。
本來最有前途自然是趁着李唐剛起家,長安城地價便宜,玩房地產,只是,賀禮目前就一個白身小子,看長安城裏這行情,若是沒有官家護持,實難保障,打算過些時候再說也不遲,左右距離盛唐還有好些年,還來得及,現在還得尋別的營生。
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土地才是根本,土地是可以子子孫孫一直傳承的家業,不論什麼事情,都要排在土地後面。現在關於土地的事情搞定,終於可以商量一下後續生計的問題,坐吃山空不是長法。
說到何以為生的問題,才柴道:「我聽說郎君家裏,世代皆是經營蒙學的,何不子承祖業,繼續經營?」
賀禮先是搖頭,後又點頭,把才柴都搞懵了,賀禮才道:「要說能做的營生,那可多了,就是我倆如今有個盛名所累,偶像包袱總是要有點的,所以,有很多營生就不可以做了,能做者剩下的就少了。」
才柴被他「偶像包袱」四個字逗得直笑,笑罷,還故作正經的點頭:「郎君言之有理,是該保持下形象。那開蒙學之事,便可好好考慮一下。」
賀禮想也不想的搖頭,道:「可是我不想被一群孩童包圍啊,小時候就受夠了這種生活。小孩子這種生物,一個是可愛,多了就是災難,又不是誰都能像我家魚兒似的那麼乖,臭小子們只要超過三個以上,那絕對就是災難現場,我只要想到一群小兒郎聚在一起,我就頭疼。等我將來成親了,頂好多生女兒,少生兒子。」
「噗嗤」——
才柴忍不住噴笑,這對象都還沒有的人就已經想到將來要生兒子還是女兒了,這該說深謀遠慮還是白日做夢呢?
賀禮被笑也不害羞,道:「跟文化、讀書沾邊的營生,一個就是學堂,蒙學不想再開,可若是召成丁,我們師資力量有限,我們兩個可不是以學問聞名的,招學生估計也招不來多少,還有一個是書坊,你說,我們若是自己開個書坊如何?」
才柴道:「書坊自是好的,只是,長安城裏不比別處,讀書識字之人雖然更多,但是李唐新立,用人之處也更多,如今但凡讀書識字的,誰不想着為李唐做事?如何招來足夠的人手抄書是個難題,新開的書坊,終歸比不上長安城內的老字號們,他們人頭比我們熟。」
賀禮道:「若我的辦法
第一百二十章 長安大,居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