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轉瞬之間元宵節就過去。張昭這幾天都在家中休息,等待着年後第一次御前會議召開。
至於早朝,弘治皇帝現在基本就罷掉。時間已經是弘治十六年,弘治皇帝的身體早出現問題。
現在張昭推薦這個「御前議事」制度,合理的利用時間。他能偷懶當然就偷懶。
事實上,在原本的歷史中弘治皇帝在執政末期就時常罷早朝。常常因此被大臣、言官勸諫。他都是聽進去,但堅決不改。
唉,明代的早朝真不是人幹的事。凌晨三四點就起來,五點開午門進場,七點鐘退場,就是為走一個形式。何其之痛苦!
要說早朝有沒有作用,當然是有的。否則,明太祖朱元璋這樣的強人為何會這樣設計制度?
明太祖的政治能力那是毋庸置疑的。驅逐韃靼,重整山河,復華夏衣冠。干出這樣偉業的人,其政治能力在歷代帝王之中絕對是名列前茅。
所以,明人敢吹牛逼說:歷朝得國之正,無過於我朝太祖。
當然,明太祖殺功臣那也是真心狠,屢興大獄。跟着這樣的老闆,還是很恐怖的。
回歸正題。
早朝之作用。其一,用於君臣議事。這一條到弘治年間已經不存在。現在用的是閣臣票擬、司禮監批紅這個文書程序。
議事,基本是弘治皇帝召見幾名重臣就定下來。再就是經庭、或者武英殿的廷議。
而現在,張昭推薦弘治皇帝改變,已經統一為:御前議事會議。大約為三天或者一周召開一次。有緊急情況除外。
其二,儀式感。
這一條現在保留了。
張昭穿越前,網絡上有一種文青一點的說法,叫做生活需要儀式感。早朝這事,大致有一個類比。
比如,大學時期各專業下面的班級常常混在一起上課,而且寢室也有混編的。
這和初、高中時期固定的老師、同學不同,和日後走入社會的人際關係也完全不同。
那麼,如何體現出你們是一個班的學生?
大學時,每個班都會配一個輔導員,相當於高中時的班主任。約莫每周就會召開一次班會。
而往往只有這個時候,一個班級的男女同學才會坐在一起,各個住的近或遠的寢室才會湊在一起。然後,班主任、班幹部通知各種班級里的事務。
評個優,說下考試成績,宣佈某個規定,提醒注意天氣轉涼等等。
啊,原來我們是一個班的同學。
這就會造成一種凝聚力。
而如果具體到朝政上,當然這人際關係比大學時期複雜的多,經常召集的群臣開會,一樣的搞各種操作,自然而然的會培養出凝聚力。而這個凝聚力概括起來就是:國家!
所有,古人不是傻逼。搞的這麼痛苦還要堅持下來當然是有原因在裏面的。
而且朝會還屬於禮儀的一種,歷朝歷代都會搞。但真正搞的像開「班會」一樣,規定天天早朝,那就只有大明朝。
其三,穩定人心。
封建主義社會,天下的穩定往往是繫於一人:皇帝。皇帝每天在奉天門的城樓上當着兩千朝官的面吹風,這足可證明一件事:天子無恙。
如此,人心自然穩定。
當然,文官執掌朝政的年代,政治基本穩定。看宋明兩朝,基本沒有太子造反,或者皇子奪位這種事。正德皇帝死後,天子之位空懸三十七天,天下都無事。
…
弘治皇帝現在執行「御前議事」制度,基本是正在逐漸的替代早朝、以及各種議事制度。
效果當然是非常好的。其一,覆蓋早朝、各種議事的職能。其二,提高效率。
而這對弘治皇帝的身體也有好處。他屬於常年熬夜、早起把身體給熬垮的。
張昭前兩天公開上奏章,建議翰林學士列席「御前會議」。這兩天京中的報紙都吵成一團。
不吵不行啊!
別誤會,這不是說張昭的提議爭議很大。翰林學士們本來就是「儲相」。
譬如說翰林學士、吏部左侍郎王鏊,他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