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這些習慣在小民面前作威作福的奴僕,即便是健壯的成年男子在疤臉漢子等人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能在殘酷的戰場上活下來豈是易於的?
大約五分鐘之後,張寶並其麾下一起十三人被拿下,用繩子反手捆起來。
其中有一個年輕的僕人大概自出生沒受過這種苦,仰着頭叫囂道:「好,好!把爺綁緊一點。有種就把爺給殺了啊。不然等爺出去怎麼炮製你們。」
疤臉漢子無動於衷,拱手道:「有聲有色這裏打開們做生意,不宜見血。請諸位街坊都跟來做個見證。此事是我們兄弟自發的行為。和美食鎮管委會無關。乃是壽齡候府要砸我們兄弟的飯碗,不給活路。那隻好對不住了。」
張寶聽得這話頭越來越不對,掙扎着叫道:「喂喂,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疤臉漢子嗤笑一聲,「呵呵。」帶着人手將張寶等十三人給提溜到勾欄街中街的十字路口。
「有聲有色」在中街這裏算是大的勾欄。最高峰時能容納一千多人。此時正值午後,在其間數個院落里玩耍、休閒的京中百姓約有五六百人。
五六百人跟在疤臉漢子身後,瞬間就引得街道上、各勾欄瓦舍里的人們前來。
「怎麼回事?」
「我也正在抹骨牌聽到消息趕緊從裏頭出來看熱鬧。哪裏清楚怎麼回事?」
「看街口那邊好像是鎮上護衛隊裏小隊隊正范彥。」
「呀,他把刀子拿出來了。」
疤臉漢子范彥眯着眼睛看着鎮中那高樓屋檐角轉過來的陽光,陰影被拉得長長的,倒映在他們這些人的身上。美食鎮正是美啊。可是壽齡侯張鶴齡卻不願意這裏繁榮、平靜。他們安逸、普通的退役生活也將打破。
「隊正,人都來得差不多了。」
范彥點點頭,從腰間抽出開平鋼鐵廠出產鋒利無比象徵着戰功、榮耀的腰刀,用盡全身的力氣高聲道:「各位街坊,壽齡侯府再次派人到美食鎮搗亂。要砸我們的飯碗。我范彥和幾個弟兄們忍無可忍。此事和管委會無關。請諸位街坊做個見證!」
說着,手裏的鋼刀往跪在他腳邊的張寶脖子上一抹,將此人的頭顱提起來。
「噗嗤…」一股鮮血衝起來。
「好!」
「好!」
四周在街道邊,在店鋪中,在樓閣上圍觀的人們頓時發出喝彩聲。這未必是給范彥助威,或者贊同他的做法,而是一種情緒上的宣洩,目睹殺人時那股從靈魂里迸發混合着恐懼和興奮的戰慄感。
剩下的還有一部分人則是解恨般的宣洩。
壽齡侯府在美食鎮強買強賣,多少人受到影響?再一個,張鶴齡這些年幹過那麼多狗屁倒灶的事,京師中不少人的利益都是受到損害。還有人是單純的對壽齡侯府的不滿,對他做的事情看不過眼。
不久前,張昭在報紙上還幫讀者強化過這個「記憶」。
范彥動手後,其餘幾人紛紛亮出刀子動手。
剛才還在叫囂的青年已經被嚇的屁股尿流。誰能想到來美食鎮會有這樣的遭遇?都以為他們只是在報紙上說說而已啊!誰又能想到這些人真的敢對他們侯府動手啊?
「不要。啊…,別殺我,別殺…」
「好!」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燕濱在街口邊觀看着,忍不住大聲叫好。叫你們麻痹的來打老子,來作威作福,現在這是報應。
街口立時血流成河,屍體橫倒在地,血腥氣沖天。這幅畫面其實很驚悚的!
給某些人的衝擊非常大。
誰知道美食鎮中還有多少這樣的退役士卒?
范彥等九人殺完人就立即逃走。
片刻之後,城東的警察趕來收場。
消息如同暴風一樣,迅速的往外擴散。當街殺人這是極其惡劣的案件。但如果冠以「義士」的名頭,這件事又充滿着某種傳奇色彩。
…
…
張昭就在美食街以西的高檔別墅區中,距離比較近,他很快就收到消息。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