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問題是把事情平息下去。
李東陽躬身道:「陛下,張昭說此事和他無關,他建議仵作查一查鄭宏的死因。」
武安侯鄭英搶出來,「噗通」跪下,哭道:「陛下,臣白髮人送黑髮人已是心力憔悴,再讓仵作作踐臣兒子的身體,臣於心何忍?請陛下垂憐。」
謝遷看了鄭英一眼。鄭英沒按「劇本」來。正常情況下,再裝可憐之後應當立即「攻擊」張昭才對。他們才好借力發難,徹查傷人案。
張昭無力吐槽。
這年代,屍檢水平比不了後代,但大致上還是能判斷死因的。但問題是屍檢被認為是對死者的冒犯。鄭英堂而皇之的拒絕,他能如何?
弘治皇帝見他哭的可憐,心中一軟,道:「卿家中出了這等慘事,之前樞密院議定你去貴州任總兵就收回吧。英國公,你安排一個去處。」
皇帝親自和稀泥,其他人還有什麼話可說?
英國公張懋道:「臣領旨。」他和鄭英是世交,當即奏道:「陛下,漕運上有總兵缺額。可令鄭英領兵聽候漕運總督的調度。」
鄭英肯定是要暫時離開京師的。這點面子他要給張昭。而地點自然要調一下,不能去南邊蠻荒之地。管漕運的總兵就是掛名而已,具體事務都是漕運總督在做。很清閒。而運河沿線的城市都很繁華。鄭英還可以不時的回京住一段時間。
弘治皇帝點點頭。
鄭英感激的哭泣道:「陛下天恩。臣銘感五內。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搞的弘治皇帝哭笑不得。
一場風波眼看着平息之時,劉大夏出列道:「陛下,設樞密院後,張昭欲廢五軍都督府之權,在軍中一手遮天。所以鄭英之子才會畏懼他而自殺。
臣奏請陛下在樞密院內,增加五軍都督之權責,制衡樞密副使。以免將來有野心家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