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為「遼東新聞學院」的校園中,一條條筆直的水泥大道將之分割為一個個整齊的方格,頗具軍事化的風格。
校內的道路四通八達,一個個的銘牌路標指示着來訪者。各種品類的樹木組成的一處處樹林點綴着校園景色。
位於校園南側的女生宿舍樓五樓504寢室,韓芷韻剛從食堂裏帶了早餐回來給室友。
新聞學院這裏的女生宿舍標準是四人間。睡在木頭床鋪上的室友抱着被子道:「韻姐,今天周末心情這麼好嗎?聽說大禮堂里今晚有教授歌曲。你去嗎?」
韓芷韻正一個個的給室友分配早餐,她在宿舍里年紀最大,這幫十五六歲初次離家的小姑娘們都要她照顧着,清雅的臉龐上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動人的笑容,清聲道:「不去。我有別的事情。」
一名室友起鬨道:「韻姐,你昨天下午就逃課,不會是有情況了吧?」
韓芷韻嫻雅的一笑,用手指捋着額前的秀髮,心虛的道:「哪有的事?」
這時,寢室門口傳來敲門聲,打開門,隔壁寢室的一名同學笑盈盈的通知:「韓同學,樓下有一個很英俊的青年公子找你,他說他姓張,請你下去一見。」說完,又八卦的問一句:「他是誰啊?」
504寢室里頓時一陣鬨笑。
韓芷韻剛剛矢口否認,接着下面就有男子來找。這臉丟的…
不過她心中此刻充滿着難言驚喜,「呀,他怎麼來了?」心裏甜滋滋的,但終歸是面嫩,給室友和同學擠兌得俏臉緋紅,趕緊從衣櫃裏取衣,準備換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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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昭在新聞學院的女生宿舍樓下面等了約四十分鐘。期間,以他的容貌、氣度自然是引得出入的女生頻頻矚目,小聲談論他是誰。
才開學一個月,新聞學院裏的男生們還沒有「發明」到女生樓下喊人的追求手段。張昭這算是第一例。當然,此後新聞學院的男生就學會了。
韓芷韻穿着昨日的青色長裙,更換過腰間的腰帶,耳垂上帶着漂亮的銀飾耳墜,隨着她走動而搖晃着,更添她極美的風姿,修長婀娜的大美人。
她走出宿舍樓對樹下站立着風采玉立的張昭嫣然一笑,小步上前來,方才輕輕的小聲道:「張郎。」
張昭微笑着點頭,再看她薄施粉黛更顯明麗的俏臉,贊道:「真漂亮。」
雖說等了近四十分鐘,但他是心甘情願。而且,女為悅己者容。韻兒明顯在樓上打扮。
韓芷韻笑靨如花,含羞帶俏的看着張昭,美眸中情意綿綿,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今天不是和小璇約好見面的嗎?」
張昭做個手勢,和她一起往校外走去,笑着道:「那不是在下午嗎?我上午還有空着的。我家鄉里有首歌曲,裏頭有句歌詞叫做『從來只見新人笑,有誰記得舊人哭』。我可不願意幹這種事啊。」
韓芷韻抿嘴一笑,心中柔柔的。
雖說是周末的上午,雖說新聞學院佔地面積遼闊,且第一學期招生人數只有三百人左右,但是張昭和韓芷韻走在一起,依舊是回頭率非常高。
很明顯韓芷韻是新聞學院裏的「名人」。
走過宿舍樓前的大道,往樹林裏的林蔭小道走去,張昭看着四周無人,將她耳邊的髮絲輕柔的捋好,體貼的問道:「韻兒,和我走在一起,對你的生活會不會有影響?」
韓芷韻鼓氣勇氣,微微依偎在張昭身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聽說樹林裏小鳥的鳴叫聲,整個冬季似乎都變得有聲有色,低聲道:「張郎,我不怕的。」
張昭心中情意涌動,摟着她的細腰,低下頭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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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昭讀大學那會兒,男女朋友牽手而行實在正常的很。圖書館前的草地好曬太陽,狗糧灑的一大把一大把。
不過,如今的大明朝風氣肯定沒到這樣。張昭和韓芷韻在校園裏並肩而行都會引人矚目。
小樹林裏的風光雖然好,張昭卻沒有帶韓芷韻久待。冬季室外冷啊。
張昭帶着韓芷韻出校門,坐上早等在一旁奢華的六架馬車。馬車裏空間寬敞,裝着單向玻璃。張昭抱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