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然是怎麼知道柳瀟瀟的計劃已經暴露的?
這事啊,還得從一個鬼故事說起。
是的,非常勁爆驚悚的鬼故事,在來紅裳樓的路上,馬文杰告訴他的時候,連李然這個恐怖愛好者,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吶。
故事大概是這樣的。
據馬文杰同志說,昨天他被女帝選中之後,他老爹馬封高興得不得了,晚上便帶着謝禮,拉着馬文杰去戶部尚書,裴仲書家上門答謝。
畢竟,馬文杰這草包能夠參選君侍郎,純粹是靠裴仲書強行替換掉一個「天閹」的傢伙,安插進來的。
之後到了裴府,一切正常,裴仲書跟馬封兩個人,都算是位高權重,見面就開始官場那一套,推杯換盞,商業互吹。
當然了,像這種庸俗無聊的環節,我們的大詩人,馬文杰先生怎麼能夠受得了呢?
於是乎,他趁着老爹不備,在裴府四處溜達透氣,沒想到糊裏糊塗的闖進了一個廢棄的後院。
然後,他就看到了最為驚悚的一幕。
一個女人在角落裏哭着給兒子燒紙。
這也許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馬文杰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正是裴仲書的原配夫人!
用馬文杰的話說,當時嚇得尿都差點給他甩出來!
為什麼?
因為就在幾分鐘前,在門口接待他們進屋的,正是裴仲書的兒子,裴彥!
「你說這裴彥活得好好的,他老媽為啥偷偷給他燒紙,還哭得那麼傷心?」
當時馬文杰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李然給出了簡單明了的回答:「你他娘的認錯人了吧。」
現在看來,馬文杰絕對沒有認錯人。
那女人就是裴仲書的老婆。
裴仲書早就知道現在的這個兒子,是妖怪變的,而自己真正的兒子,多半已經命喪黃泉了。
不過出於某種壓力,他沒有聲張。
他身為朝廷重臣,文臣楷模,自然是能夠為了大局隱忍,沉得住氣。
可他老婆一個婦道人家就不一樣了。
這不,從裴仲書那裏,得知這個消息,便傷心欲絕的給兒子燒紙送行來了。
於是乎,最關鍵的邏輯點出現了。
裴仲書知道這事,他的老師,丞相張寧輔肯定也知道這事,也就間接說明了最上面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女大人,她也知道這事。
那她為什麼不讓裴仲書聲張?
因為她不想打草驚蛇,她要暗中行動,要將柳瀟瀟之流,一網打盡!
這不,現在就來了。
李然看着震驚失措的柳瀟瀟,輕嘆一聲:「這場棋算是塵埃落定,沒得玩了,你……還是投降吧,你的這群狐妖是玩不過東廠那群武科太監的,更何況,還有神道監的方士呢。」
柳瀟瀟咬着下唇,不言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此時,密道外面,隱約傳來了刀兵砍殺之聲,空氣中不時傳來些許的靈力涌動,這意味着,朝廷的人馬,已經開始全面衝殺了!
「投降?我會向蕭玄月這老女人搖尾乞降?」
柳瀟瀟冷笑,神色忽然變得悽厲而瘋狂:「我還沒輸!我還有最後一步,事已至此,我就算身死,也要讓蕭玄月付出代價!」
「最後一步?」
李然沉吟了一秒,啞然失笑:「你是說,雲東城的總兵朱應龍,和駐守浣西城的游擊將軍馮無傷麼?」
「你……你怎麼知道?」
柳瀟瀟大驚失色,愕然的看着面前這位,心心念念的小白臉情郎,一時之間,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如我所料不錯,朱應龍、跟馮無傷兩位將軍,現在已經被斬首了,要不是這樣,女帝也不會開始行動。」
李然若有所思道。
「你……你不要信口雌黃,李然,我警告你!你再污衊這二位將軍,就算我再喜歡你,我也會……殺了你!」柳瀟瀟怒道。
「這算個雞毛的污衊啊。」
李然聳了聳肩,俊美的唇角露出一絲洞穿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