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越冉拿了飲料回來以後,程一鶴繼續給她洗腦,「還有,你別信高逸塵的話。說什麼我為了報復而搶你,你信都別信,他高逸塵的女人,我才懶得去碰呢。就像之前的什麼夕玲玲,我正眼都不會瞧她一眼。你,是我在酒吧發掘的面具女神,我壓根兒不知道你跟高逸塵還有這方面的瓜葛。」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麼。」越冉喝了口飲料。
「我想的什麼?」程一鶴很是好奇。
「你不就是見不慣高逸塵,然後想奪他所愛,讓他痛苦嗎?」
程一鶴長笑幾聲,「我才沒他那麼幼稚。你跟着他沒前途的,他用的所有錢那都是我爸的,他沒自己掙過一分錢。哪怕他在你們大學讀個什麼金融專業,也是混日子,他根本沒興趣。哎——典型的敗家富二代。」
「別在背後詆毀人好嗎?這樣會顯得你很沒有教養。」越冉不喜歡聽他說別人的壞話。
「我沒教養也是情有可原啊,從小我就沒爸,別人口中的私生子,哪還有教養可言。我不管那些虛的,我只管我高興,人活着就要灑脫一點兒,不要管那些條條框框的,累不累人啊。再說了,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哪是壞話,我說這些是為了讓你擦亮你的眼睛,別上當受騙了還幫人數錢。」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不想聽,哪怕你陳述的是事實,我也不想聽你在這兒嚼舌根。」越冉兩手交叉做出一個停止的動作。
「好吧,到時候你自己吃虧,可不要怪我沒提醒過你。」
「你放心只要不吃你的虧就行。」
就在此時,杜詢端着酒杯向程一鶴走來,向他敬酒。
女大十八變,他並未認出越冉。她如今打扮起來,比小時候更漂亮。
越冉一瞧,真是冤家路窄,這老狐狸居然也在這兒。
看他的樣子好像並未認出她來。不過,她可把他記得清的很,要不是這老狐狸,她家怎麼可能破產,一切都是拜這個老狐狸所賜。她真想上前去揍他一頓。
杜詢看到程一鶴似乎對旁邊的女人很是殷勤,於是忙問,「程總,這位是?」他真替他女兒擔心,程一鶴如此花心的人,可他女兒偏偏喜歡他。
越冉背過臉去,有朝一日,待到她羽翼豐滿,一定會讓他把曾經從她家奪走的一切都給還回來。可現在不是跟他正面交鋒的時候。
程一鶴笑了笑,「是我正在追求的一個女生,特別有個性。」
「不過太有個性的人,倒是讓程總你很是頭痛呀。」杜詢覺得這個女人有些面熟,就是不知在哪兒見過。他注視着她許久,仍然想不起來。
程一鶴看到杜詢長時間地盯着越冉,他忙將越冉拉到他身後。這杜總是怎麼了,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收斂,好歹他程一鶴還在這兒,況且已經表明主權了,居然還敢看他程一鶴看中的女人。
等杜詢好不容易走了,他轉過身看到越冉臉色不對勁,「怎麼回事兒?身體不舒服?」
「不是,只是見了不想見到的人罷了。」
「你認識杜詢?」
「當然認識,他是我家仇人。」
程一鶴滿臉疑惑,「仇人?為何?」
「在我9歲的時候。當時盛極一時的『家香年華』是我們家開的。杜詢負責業務部,他跟我爸爸的一些競爭對手勾結,密謀整垮我爸爸的公司,事後能得到公司重組後50的股權。
原料進口是張錄在管,張錄是他舅舅,他讓張錄在原料進口上動手腳,杜詢再賄賂一些記者,讓他們大肆報道家香年華在原料進口上使用劣質木料。一經報道,家香年華的股價大肆下跌,真是牆倒眾人推。即使後來查出是張錄跟杜詢搞的鬼,但是大勢已去。
其他競爭對手拼命蠶食家香年華。最後弄得我爸只得宣告破產。張錄一個人抗下了罪責,在監獄裏待了三年多,但是出來後他外甥就是家香年華的變形——幻美家私的董事長,他還後悔什麼呢。三年多的自由換來下半生的大富大貴,他肯定覺得太值了!」
「這老狐狸,居然這麼卑鄙,真沒想到。你放心,以後有機會,看我怎麼收拾他。」程一鶴又貧嘴道。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看你跟他還挺熟的,小心哪一天把你的生意給搞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