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老實說,阿發也不想這麼便宜地放人,可這是飛哥的指示啊。
「大軍,虎哥,那你們說怎麼辦?飛哥的的命令咱總不能不聽吧。」阿發鬱悶地問兩人。
「這個…。」王大軍和金虎也鬱悶了。
沉默了一會,金虎建議:「要不,咱們把猛哥和銳哥兩個人叫來商量一下?」
他說的是猛子和張銳。
「不行。」阿發搖頭:「飛哥短訊上不是說了嗎,只准許我們三個人商量,不要讓其他人卷進來,這種事越少人摻和越好。」
「這倒也是。」金虎點頭贊同。
「既然是飛哥指示,咱們還商量啥啊,放人唄,唉…。」王大軍一聲嘆息:「剛出來就遇到這糟心的事,我了個去。」
「去毛啊你。」阿發沒好氣地懟道:「行了,既然都沒辦法,把人給那女人吧。」
「不是,發哥,你還真放啊。」王大軍急了:「如果這傢伙賊心不死,再次來找咱們麻煩呢。上次他派人給我們車底裝zhàào,差點沒把我們炸死,尼瑪,下次誰能保證我們還有運氣再躲過一劫。」
「大軍說得很對。」金虎接過話:「也許那個方眉可能不敢有什麼想法了,但景躍南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他知道我們厲害了,下次動手可能會更加隱蔽和防不勝防啊。」
阿發使勁揉了揉腦門:「那你們說咋辦?弄死他肯定不行,飛哥說了,咱們要做奉公守法的五好市民,不能幹違法的事。尤其是大軍你啊,還是取保候審呢,如果再犯事進去,那你可就直接歇菜了。」
「額…。」王大軍苦起臉,鬱悶的低吼道:「我特麼這是招誰惹誰了,算了,我不說了,你們看着辦吧。」
阿發鄭重地思考了一下:「唉,那就按飛哥的指示辦吧,馬上放人。虎哥,你還有啥意見沒?」
「啊,我啊?」金虎剛才好像在沉思什麼東西,這會才反應過來:「那個,既然是飛哥說的放人,那就放吧,我沒意見。」
「好,咱們走吧,去會會那個女人。」阿發站起來。
「嗯。」金虎和王大軍跟着站起。
隨即,三個人一起出了會議室。
四十分鐘後,雙方約定在市區郊外放人。
幾個傢伙也是藝高人膽大,竟然一個兄弟都不帶,就三個人一輛車出發。
好在方眉也沒敢耍什麼手段,已經被余飛展現出來的實力弄得毫無脾氣,所以她也是一輛車,加兩個手下,一共三個人。
到達目的地後,景躍南被金虎親手提下車。
金虎可是景躍南以前身邊的一條「走狗」,想怎麼差遣就怎麼差遣,可誰能想到,三十年河西,
三十年河東,風水輪流轉。
今天的景躍南卻是被金虎跟提條死狗似的提了出來。
想想這事景躍南肺都氣炸而來,當然,他現在必須得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方眉早就帶着人在這裏等着了,黑暗中,借着車燈光的光線,她看到了自己兒子,當即驚喜萬分地撲過去:「躍南,我的孩子。」
當她衝到近前,看到景躍南那悽慘模樣時,忍不住掩面而泣。
景躍南的樣子要說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關鍵是一雙腿都被廢了,現在只能坐輪椅。
金虎幾人可沒那麼好好心讓這傢伙坐輪椅,直接提着拖出來,就那麼粗暴地扔在地上,扔在方眉跟前。
「景夫人,你兒子帶來了,滾吧。」金虎冷冷地道。
「金虎,你?」方眉雙目圓睜,怒瞪金虎:「你好歹以前也是跟着躍南的人,你就不念一點往日的情誼嗎?竟然如此殘忍地對待以前的少爺。」
「呵。」金虎冷笑:「夫人,你好像忘記了他對我的殘忍,如果我落在他手裏,估計命都沒了,他現在還有一條命已經不錯了。」
說完這句,金虎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痕:「瞧瞧這裏,就是你兒子的傑作,用鑲滿鋼珠倒刺的拳頭轟的,如果不是老子命硬,早就栽在他手上了。」
「這…。」方眉語塞,一時無言以對。
「哎,我說那什麼夫人,廢話那麼多幹嘛呢?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