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捂着斷了的那條腿,自己被打了,這些派出所的人,為什麼不把鬧事的人銬起來,反而是用這種態度來說話。
「餵你們這是什麼做什麼?她就是打人的,把她銬起來!」
咣當一聲悶響,一旁的一個煙灰缸,砸中了李金的腦袋,差點沒砸昏過去,李金從地上掙扎爬起來,呵斥了一聲道。
「哪個王八蛋敢打我?信不信……」
「你打我一個試試!」
夜總會外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外邊,從車裏走出一個中年男子,挺着一顆肚子,臉上帶着怒意,恨鐵不成鋼道。
李金掙扎着爬起來,看到他爸過來,今天這事兒真的是鬧大了,挪動幾下來到李天山面前,很是可憐的說道。
「爸!你兒子腿都被打斷了,你得給我報仇啊!」
「打得好!」
李天山的回答出乎李金的預料,平日裏李天山對他一直都是寵着,他可是李天山唯一的兒子,就算是外邊鬧事,李天山從來都沒有過問一句。
這一次和之前不同,李天山一步步走來,然後將擋在前邊的李金踢到一邊去,之前李金犯渾李天山都可以擋着,但是這一次不同以往。
「爸!」
「韓小姐對不起,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給你惹麻煩了,這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失責,韓小姐已經管教過了,等回到家之後我一定好好教訓他一頓。」
李天山走到韓冰的面前,態度很謙卑說道,他只是一個當老闆的,沒有什麼權利在手,可是韓冰就不一樣了。
韓霸天的名字,多少人帶着禮物去拜訪,最後都被韓霸天拒之門外,他可是代表着jq,s市得罪所有人,都不能得罪了韓霸天。
韓冰拍了拍手,看樣子李天山說話態度比李金好了許多,不過兩人都是一丘之貉,差不到哪裏去,既然人家這麼說了,她也得給李天山一個台階下。
「我還以為你會為你兒子出頭,想辦法來收拾我。」
「不敢不敢,韓小姐說笑了,謝謝韓小姐替我教訓犬子,這塊玉是我從一個收藏家裏買來的,明清時期當官佩戴過的,咱們是初次見面,算作是一個見面禮,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翻過去,你覺得如何?」
李天山從深山拿出一塊玉佩,玉質通透雕工精緻,外邊已經有一層厚厚的包漿,一看就知道是上了年份的好東西。
「爸你這是做什麼?這塊玉是你好不容易花大價錢買來的,輕易都不給別人看,怎麼就這麼隨便送了人!」
「你給我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李天山呵斥李金道,韓冰眼睛只是看了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向別的地方,輕笑着說道。
「人你可以帶走,我也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這禮物就免了吧,東西雖然真的不錯,但是我爸剛正不阿一輩子,宋朝的字畫,唐朝的唐三彩,只要是送上門的禮物統統聚聚,我這個當女兒的,可不敢壞了家父的名聲。」
韓斌淺笑道,這一番話說的圓滿,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李天山心裏佩服,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
宋朝的字畫,唐朝的唐三彩,價值上已經超過了李天山手裏的古玉,韓冰的一句話,貶低了他的同時,又把這事圓滿的說過去,這一份本事李天山不得不佩服。
於是今天晚上夜總會發生的事情,最後就這樣收場了,李金被李天山帶回去,韓冰留下來也沒事做,時間已經不早了,便是開車先回家再說。
這些人當中,最大的賠家就是黑哥,那麼多的小弟被打傷,醫藥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還有答應外援的十萬塊,加上夜總會裏的一些損失,二十多萬就這麼沒了。
後續的事情蕭易不知道,他從夜總會抱着蘇菲兒出來,將蘇菲兒放在車裏,然後開着蘇菲兒的跑車,朝着酒店的方向行駛而去。
等到了酒店的時候,此刻酒店底層的大廳,安姐還在等着蘇菲兒回來,演唱會早就結束了,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不見蘇菲兒回來,安姐實在是不放心。
「好了已經到酒店了,今天晚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回去好好的休息。」
蕭易把車開到停車場的位置,希爾頓大酒店,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值班,也許是深夜的緣故,蘇菲兒沒有被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