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為!
又是這四個字。
在前一次,當楊嘯聽到這四個字時,是非常開心的,他得到了被肯定、被認可、被欣賞的感覺。
可這一次,但他再聽到這四個字時,心裏卻涼了半截。
這其實是正常的,當一個人心裏認定某事不可為時,他再找人諮詢,其實大部分時候求的是一種認同感,當別人給出不同意見時,其本人根本就不會認同,甚至於連給不同意見的人都會被其否定掉。
除非,這個人能給出讓其足夠信服的理由。
現在楊嘯就是如此。
當白武洲說出「此事可為」四個字時,他不僅不接受,反而在內心又鄙視起白武洲的氣節和民族大義來。
他原本就鄙視白武洲的,現在這種鄙視又加劇了。
當然,他也不是僅憑几個字就全盤否定某個人之人,因此,他決定再給白武洲一個說服自己的機會。
「哦?白兄為何這麼說?你可是知道的,徐文德就是因為販賣煙土而被軍統的人給刺殺的。」
楊嘯又搬出了徐文德來說事。
在場的這些人裏面,有人是知道底細的,他這麼一說,景成春臉上立即就浮現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楊嘯立即就瞪了他一眼,景成春這才有所收斂。
這小子太不讓人省心了!
楊嘯覺得,該儘快找個時間跟他好好談談。
還好,白武洲並沒察覺到異常,他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準備再次高談闊論,以在楊嘯面前體現他的價值。
「此言差矣。」
白武洲先把楊嘯的話給否定了。
「徐文德之所以死,其罪並不在於其販賣煙土,而在於其貪心。」
讓楊嘯驚訝的是,白武洲的開篇差不多跟菊田智江類似,若不是兩人根本就沒機會湊一起去,楊嘯簡直要懷疑他們是商量過的。
他心裏頓時又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莫非白武洲也會拿杜月笙來說事?
果然,白武洲又開口了:「上海灘青幫大佬杜月笙知道吧?」
這一開口又是杜月笙。
只是接下來的故事有些不一樣。
白武洲又問道:「杜月笙也號稱上海灘的煙土大王,你知道他是怎麼成為煙土大王的嗎?」
楊嘯搖了搖頭。
他知道,白武洲即將說一個長長的故事。
這是他樂於聽的,他也想知道上海灘青幫大佬兼煙土大王杜月笙的發家史,看看能不能給自己一些啟發。
「至於杜月笙如何跟黃金榮起家,又如何開始煙土生意的故事我就不說了,我想說他真正成為煙土大王的這段事。」
白武洲開始說起了一段他所熟知的往事。
自辛亥革命以來,中華民國就響應國際號召,在中國境內嚴令禁煙,民國元年3月2日,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孫中山就發佈了有名的《嚴禁鴉片通令》。
可法令是死的,人是活的,因為執行的人陽奉陰違,再加上中國國內形勢複雜,在此後的數年時間裏,鴉片不僅沒有在中國境內消除,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其中,上海這座中國著名的城市,竟然慢慢有了「鴉片之都」的惡名。
1918年底至1919年初,迫於國際社會的壓力,新任北洋政府大總統的徐世昌不得不再次下令,在上海禁煙,並且派出了為官相當清廉的禁煙專員張一鵬。
張一鵬到上海的第一天就宣佈:鴉片一日不絕,本大臣一日不回。
上海煙土界大為一震。
在當時的上海灘,最大的煙土販子是英租界的探長沈杏山,其利用職務之便,在英租界裏大肆販賣煙土,規模非常非常大。
除沈杏山外,上海灘還有大煙土行十幾家家,小煙土店數十家,煙館上百家。
而此時剛在上海灘打出名氣的杜月笙,才開了一家小小的三鑫公司,煙土生意規模還相當小。
張一鵬到上海的前一天,上海灘最大的煙土販子沈杏山就已經提前準備好了用來「燒香拜佛」的「香燭」,準備腐蝕張一鵬。
這是沈杏山慣用的手段。
誰
第126章 黑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