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曼這是要趁機揩油?
直面死神不曾心慌的蘇昊,慌了。
躲開,可能導致前功盡棄,如若硬着頭皮承受,蘇昊又覺得對不起劉蓓蓓。
既然相愛,就一心一意。
蘇昊恪守的原則。
就在任小曼嘴唇要觸及蘇昊臉頰時,蘇昊做出決斷,低垂的右手,食指伸出輕觸任小曼髖側一處穴位。
任小曼只覺右腿觸電似的,瞬間麻痹,旋即身子一歪,差點摔倒,蘇昊及時出手,扶住任小曼。
「沒崴着吧?」
蘇昊裝模作樣問任小曼。
任小曼有些失落,搖頭說沒事。
任家其他人,還在因李強落敗而錯亂,沒注意到任小曼蘇昊之間的小動作。
李強艱難爬起。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李強經常這麼告誡飛龍特戰大隊那些驕兵悍將,也知道這世間隱藏着一些高人,聽過很多關於宗師的傳說。
可眼前這細皮嫩肉的青年,強大如傳說中的宗師,着實刺激到李強,李強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站在一旁的任光永、任光興,臉色都很難看。
「不甘心?還想打?」
蘇昊問李強。
李強頹然搖頭,敗的這麼狼狽,沒必要再打。
「我確實配不上小曼……」
李強說這話,無異於認輸,甭管多麼狼狽,多麼痛苦,他都得保持軍人最後的尊嚴……光明磊落。
敗亦磊落。
蘇昊敬重這樣的軍人,沒再多說。
李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瘸一拐往外走,顯得落寞。
「李強……」
任光興忍不住喊李強,不想李強就這麼放棄。
軍人惜軍人。
哪怕李強敗了,任光興仍希望自己妹子找一個般配的軍人,而不是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糾纏。
李強頭也沒回,徑直走了,若反悔,他就失去最後一點尊嚴和驕傲。
任光興嘆息。
「走,進屋待着。」
任小曼笑着挽住蘇昊臂彎,毫不同情或憐憫李強。
不愛,連憐憫都不願給予,這便是愛情的殘酷一面。
蘇昊猶豫,想必任家其他人巴不得他也離開,免得尷尬。
「既然來了,不進家裏坐一坐,怎麼行?」
任小曼說着話硬是把蘇昊拉進小樓,然而客廳里只剩任小曼的奶奶,老人家正戴着老花鏡看報紙。
任家其他人都不在。
任家人這麼做,明擺着告訴蘇昊,即使你功夫厲害,我們照樣不歡迎你、不待見你。
任小曼拉着蘇昊坐下。
「奶奶,我爸媽呢?」
任小曼問奶奶。
「你媽說醫院那邊有急事,帶着你大嫂二嫂從後門走了,你爸上樓了,應該是在書房跟你爺爺說話。」
老人家說着話放下報紙,仔細端詳蘇昊,笑道:「其實吧,你這孩子看上去也不錯,可惜,我們這一大家子都是軍人,也都想讓小曼找個軍人。」
蘇昊笑着點頭,表示理解。
「奶奶,我之前不是跟您說過,我只找自己喜歡的。」
任小曼說完這話,又挽住蘇昊臂彎,且還依偎住蘇昊,以表決心。
蘇昊笑容變得不自然,任小曼的親密接觸,對這廝而言,是種煎熬,奈何戲還沒演完,只能硬着頭皮演下去。
「唉……」
任小曼的奶奶搖頭嘆氣,低頭看報紙。
任小曼被奶奶的模樣氣笑,好似她遇人不淑即將掉到火坑裏。
多說無益,任小曼只能在心裏鬱悶,轉臉對蘇昊道:「你坐着,我給你泡杯茶。」
「不用……」
蘇昊想趕緊離開這裏,哪有心情喝茶。
任小曼沒聽蘇昊的,起身去泡茶。
「小伙子,你家是哪的,讀的哪所大學,在幹什麼工作,父母是做什麼的?」任小曼奶奶終於忍不住,開始問這些問題。
蘇昊笑道:「我家在京城,不過從小跟師父學功夫,兩年前才回京城,現在還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