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鈞殺氣騰騰,並非純粹在泄憤,他要殺雞儆猴,警告針對沈家的各方勢力,他沈伯鈞不好欺負。
逼急他,絕對得付出代價。
越是在風雨飄搖的時候,越得強硬、敢玩命,讓一些人害怕或有所顧忌,才不至於牆倒眾人推。
趙有福快步走出別墅。
「爹,您消消氣。」
沈伯鈞大兒子沈建軍忐忑安慰沈伯鈞。
「你……還有你……」沈伯鈞先指了指大兒子沈建軍,又指了指二兒子沈建平,聲色俱厲吼道「你們兩個混賬東西,這些年居然背着我幹了那麼多爛事,如今被姓李的姓呂的翻出來,不但讓我顏面盡失無地自容,還連累整個沈家!」
被老爺子當着全家人的面痛罵,沈建軍尷尬低頭。
沈建平苦着臉道「爹,這時候了,你就是把我和大哥罵死打死,也沒用啊,況且咱們沈家還沒山窮水盡,好好想想辦法,把能動用的資源都動用起來,就算不能扭轉局面,咱們全家人全身而退應該不難。」
「全身而退,你想得倒簡單!」
沈伯鈞說着話又拿起一個茶杯,狠狠砸向二兒子。
沈建平沒敢躲,硬挨了一下。
沈伯鈞不解氣,還想痛罵兩個混賬兒子,突兀槍聲傳入客廳,警衛開槍了,說明真有人打上門。
「我去看看是誰這麼不要命,不知道廋死的駱駝比馬大嗎?!」沈建平咬牙切齒起身,往外走。
被老爺子當眾拿茶杯打,沈建平也一肚子火,想發泄。
莊園大門前。
蘇昊無視警衛鳴槍示警,繼續向前。
一些警衛認出蘇昊,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時候,趙有福陰沉着臉走過來,瞧清楚上門鬧事的人是誰,眸光一凝,顯得有些意外,但並不畏懼。
國兵館風波。
趙有福並不知曉。
自從去年沈伯鈞為了救孫子,被蘇昊整的灰頭土臉,蘇昊就成了沈家的禁忌,沒人再談論蘇昊。
蘇昊的近況,沈家很多小輩兒都不了解,更別說身為下人的趙有福。
所以在趙有福眼中,蘇昊依然個卑微小人物,除了一身功夫,一無是處。
趙有福盯着蘇昊,嘴角慢慢牽扯一抹森冷笑意,就算沈家大不如前,這小子打上門,也等同作死。
「我來找沈家人算賬,不姓沈的,最好讓開。」蘇昊不想傷及無辜。
「小雜種,你今天若敢硬闖,你和你那個下賤的母親,必死無疑。」趙有福這麼說純粹刺激蘇昊。
第一次見蘇昊,趙有福就對蘇昊懷恨在心。
在趙有福看來,只要蘇昊今天敢硬闖沈家大宅傷害沈家人,必被嚴懲。
警衛對付不了這小子,還有特勤局,還有軍方,趙有福不信一毛頭小子再厲害,能厲害過軍隊。
趙有福還沒意識到,在蘇昊眼中,他已經是個死人。
蘇昊走到鐵藝大門前,緩緩提起右拳。
咣!
蘇昊一拳轟在大門上。
可承受任何民用車輛乃至卡車撞擊的特製大門扭曲並翻飛,一些警衛躲閃不及,被翻飛的鐵門砸倒。
趙有福被一位眼疾手快的警衛推開,才沒受傷。
蘇昊從容前行。
「擊斃他!」
趙有福嘶吼。
警衛們不再猶豫,紛紛開槍,槍聲大作,卻無法阻擋蘇昊前行的腳步。
被幾個警衛護着往後退的趙有福,看着一步步向前且無懼子彈的蘇昊,心驚肉跳,臉色越來越難看。
別墅前,沈建平一眼認出蘇昊。
原本兇巴巴的沈建平當即蔫兒了,遍體身寒,毛骨悚然,腿肚子不由自主哆嗦,半年前的國兵館事件,他是親歷者。
蘇昊多麼生猛兇悍,他心知肚明,顧不上琢磨蘇昊為什麼能活着離開極地黑獄,倉皇轉身,奔入別墅。
聚在客廳里的沈家人見沈建平慌慌張張返回,都挺詫異。
「爹……那……那個小雜種回來了!」沈建平嗓音發顫,怕到極點。
「見鬼也不至於嚇成這樣,你個沒用的東西!」沈伯鈞看着沈建平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