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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闆,上海q密電。」毛齊五推開戴雨農辦公的密室,從文件夾中取出一份絕密電文說道。
「說什麼?」
「您還是自己看吧。」毛齊五將電文直接放到戴笠的面前。
「這個陳淼,還是當年那個脾氣,一點兒都沒改。」戴雨農一看電文內容,非但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戴老闆,陳淼屢次擅自行事,已經是嚴重違反家規和軍紀,決不能姑息,理應嚴厲申飭。」毛齊五義正辭嚴的道。
「申飭,對,應該申飭……」戴雨農一邊點頭,一邊附和道,但是沒有下文了。
毛齊五有些傻眼,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好了。
「齊五,給他發一份申飭電報,這個就寫,沒有請示就擅自行動,導致重大損失,記大過一次,但念其在敵方陣營,這個處分等他回來之後再生效,以觀後效。」戴雨農似乎察覺到毛齊五的尷尬了,忙說道。
「是。」
「在敵營的同志,確實有些時候身不由己,他們必須做出對自己有利的決定,而這個決定都要請示才能下的話,那很多事兒都耽誤了,齊五,你沒幹過這個工作,是不明白這裏面的殘酷性的。」戴雨農解釋道,「區區一個情報組,相比於陳淼在敵人內部的作用,孰輕孰重,你能掂量的清楚嗎?」
「卑職明白了。」毛齊五忙低頭肅然道,他又不是傻子,陳淼這顆釘子在76號發揮的作用那是沒有人能夠替代的。
現在許多汪偽內部的動向,軍統都能在第一時間內拿到,而且很多都是汪偽內部的機密。
軍統掌握了這一秘密武器,就把中統給比下去了,要不然,陳淼的存在會被列為軍統最高機密呢?
「下個通知,以後涉及76號處長級別以上人員的行動必須提前請示並上報行動方案,局本部批准才允許執行。」戴雨農想了一下,有下了一道命令。
「這……」
「你是擔心我這道命令會被76號和日本人知道?」戴雨農一瞅毛齊五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裏想什麼,呵呵一笑道。
「是的,而且,您這道命令從另外一個層面上講,不是給76號示弱嗎?」
「看怎麼理解了,從心理上麻痹對方也是不錯的。」戴雨農呵呵一笑,「在敵後搞暗殺和刺殺都是次要額的手段,我們的目標還是情報,情報工作才是重點,委座可不關心我們殺了多少漢奸,除非漢奸是周福海之流的,明白嗎?」
「屬下明白了。」
「去吧,把申飭電報寫的嚴厲一些,敲打一下也是好的。」戴雨農道,「電令q,從現在開始,他的任務是專注……」
「是。」
……
「於茂春,這個人我聽說過,在古玩字畫這個行當里很有名氣,他擅長修復,替很多人修復過古畫,許多損壞的古畫經過他的手,都重新恢復了生機,只是這個人的人品很差,很不受人待見,怎麼,你突然想起他來了?」老范給陳淼倒了一杯水。
他現在是子弟小學國文組組長,薪水提上來了,工作也比過去輕鬆多了,教中學那比教小學容易?
而且他教的是高年級,相對來說更容易一些。
「新任務,找到這個人,除掉他。」
「殺人鋤奸,這可是行動隊乾的活兒,怎麼會讓你來做這種事兒?」老范驚訝道,「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倒不是大材小用,而是這個傢伙現在給日本『松』機關做事,他們把印刷出來的法幣偽鈔新鈔做舊之後,再投入到市場流通,就連老手都發現不了。」陳淼解釋道。
「這個於茂春乾的?」老范道。
「嗯。」
「這個天殺的東西,他怎麼能幹這麼缺德的事情,真是該殺!」
「還有,我覺得,咱們之前發現的那套藏在伊藤森的法幣母版已經用上了。」陳淼說道。
「可是日本人偷偷的印刷法幣,必然會嚴密保護,而且絕對不會讓我們有機會破壞的。」老范臉色陰沉道,日本人想利用偽鈔來搞垮國統區的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