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的人看見夕暖以後,趕緊畢恭畢敬的帶着夕暖去找了劉教授。
他們來到了一處辦公大廈,這地方離兌換大廈不遠,也就是公交車兩站地的距離。
不過一進去,夕暖就看出了差距。
這裏有軍人看守,一個個全副武裝,精神抖擻。
那裏工作的人,也都抬頭挺胸,滿眼的認真模樣。
這樣一比較…
兌換大廈,人心散漫,毫無紀律可言,除了有很多物資以外,真是沒有別的可取之處了。
他們一進去被一樓的安保人員攔住了,經過排查以後才上了樓。
夕暖來到辦公室門口就看見劉教授坐在那裏正在訓人…
「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到底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這麼點兒事兒你都做不好,你知不知道這事兒的影響有多不好!」
夕暖倚靠在門框上,有些好笑的抿抿嘴。
哦呦,那個表情還真是扭曲啊。
她歪着頭敲了敲門。
劉教授看見夕暖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即特別開心的點點頭,揮手趕緊讓正在挨罵的人出去。
「今天怎麼有功夫來找我啊。丫頭。」
夕暖拉着擎彥坐在了沙發上。
坐在那裏,旁邊坐着擎彥,再加上這種辦公室擺設,她感覺自己恍惚回到了從前。
十二堂主開會的時候。
她一般就坐在二爺的旁邊。
那個時候啊,二爺就正襟危坐着喝茶,她就半躺不躺的窩在自己的座位里發呆。
十二個堂主真的是各有各的性格,沒有哪個的性格是想像的。
有娘娘腔,有癮君子,有大老粗,也有會計,更有名校畢業的博士。
形形色色的聚集在一起,總是很有趣的。
什么娘娘腔家的哈巴狗嚇哭了大老粗。
也有會計喝多了抱着癮君子算虧空的賬本,結果愣是被癮君子給打暈了。
更有那名校畢業的博士說要追求自己的。
算起來,那還是夕暖第一次被人告白呢。
只不過第二天,那博士就被人殺了。
那個死法很慘,據說是死在了床上,心臟上插了一根簪子…
這是殺人的方法,夕暖很熟悉。
是二爺手下臥底殺人的手法。
她倒是沒問二爺,這種事兒沒什麼好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量。
不過,至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說要追求她了。
當然了。
他們聚會的時候也都相當的和氣,什麼廝殺爭鬥完全不存在。
就算有什麼糾紛,也絕不會在聚會的時候發生。
這和平的景象是他們裝出來的表面,因為蔣先生不喜歡。
最讓她感慨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很多人可能第一次聚的時候還在。
下一次的時候那個位置就換了人。
到底是綠林好漢動的手,還是自己人下的手,根本就無從而知。
夕暖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把自己從回憶里拽了回來。
「兩件事兒,第一件事兒,那個兌換大廈目前是什麼人在管理?我昨天被欺負了。」
劉教授一聽兌換大廈四個字,本來高興的表情一下子就蕩然無存,整個人都頹了,嘆了口氣才說道
「那就是個混蛋,辦事兒挺陰損的,花招也多…哎,我來了這裏才知道這裏的情況。這裏啊,現在這裏管事兒的人,是個二十五六歲,小眼八叉的年輕人。」
說到這裏的時候,劉教授還跟孩子似的扒了一下自己的眼尾,儘量把自己的眼睛拉小拉長。
夕暖看着劉教授那個樣子,想着腦子裏好像也能想像那得是眼睛多小的人。
「不過他就是被架空的管理者,掛個名而已,根本不管事兒。實際上管事兒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叫張大炮。這個兌換大廈的人,是他的小舅子。」
劉教授喝了一口水,語調還是有些生氣…
「我見過那個二十多歲,小眼八叉的小伙子,那年輕人啊,是個挺有意思的人,說話幽默,他其實就是一個咖啡館裏的咖啡師,結果被張大炮抓過來當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