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抱着,反正就算會死,也不是死我,別人的孩子死不完的精神,不但催動了天鬼,還把那條新誕生的篁蛇催動,想要再暗算這頭絕世大魔一下。
在下一個瞬息,王崇忽然雙眼一疼,一股磅礴魔意,透過了這兩頭魔物,竟爾傳遞到了他的識海。
孤鴻子的妖身上,忽然筋肉蠕動,似乎有無數條魔蛇,想要破皮膚而出。
王崇甚至來不及催動森羅大印法,只能以五識魔卷硬抗。
就在他已經控制不住,這具妖身的當,一股劍意透體,生生斬滅了篁蛇的魔意。
王崇這才渾身冷汗,斷掉了跟天鬼和新誕生篁蛇之間的聯繫。
他不用回身,就看到了拼盡全力出劍,雖然斬滅了篁蛇的魔意,亦是耗盡全身功力,臉色慘白的朱紅袖。
朱紅袖臉色絕對難看,問道:「你是怎麼搞上了那條篁蛇?」
王崇苦笑了一聲,說道:「我讓天鬼湊近了去看看,沒想到就被篁蛇的魔裔,找到了破綻,虧得你在,不然我就完了。」
朱紅袖嘆息一聲,說道:「陽真境的大魔,豈是如此容易?尤其是篁蛇乃是九幽黃泉的化身,比尋常陽真境大魔,更強橫千百倍。」
王崇心道:「我哪裏知道,這東西如此兇殘。上一次遇到的那頭萬魔山,就遠沒有這般厲害。」
他定了定神,稍稍催動體內的天邪金蓮,發現自己和兩頭魔物的聯繫,並未有斷去,只是天鬼和新誕生的那條篁蛇,已經逃的極遠,遠遠避開了那條絕世凶魔。
王崇心頭暗叫一聲僥倖,又復好奇心起,他也不管那頭天鬼,暗暗研究起來,這頭被他從篁蛇身上,分裂出來的金色大蟒。
這條金色大蟒,不斷是篁蛇血肉所化,因為它出生就被天邪金蓮侵染,血肉的每一塊,都是天邪金蓮,又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王崇甚至不用繼續煉化,這頭魔物就跟他息息相應,甚至有幾分孺幕之情。
這條金色大蟒,誕生的一剎那,就跟王崇的意識相接,自然而然被他同化,故而極為通靈,身子一伸一縮,忽然就消失不見,然後王崇就感覺到了滿手的滑膩。
他舉手一看,果然看到了一條,已經縮成了筷子粗細,在他手上盤繞的金色小蛇。
王崇嚇了一跳,差點把這條小蛇扔出去,朱紅袖見他手裏,忽然多了這麼一條金色小蛇,也十分詫異,問道:「此物何來?」
王崇知道也隱瞞不住,苦笑道:「是從篁蛇身上,以秘法分裂而來,若非如此,怎會差點被那條篁蛇的魔意,衝擊得差點肉身崩滅。」
朱紅袖伸手一捉,金蛇小蛇就到了她手上,這條魔物只跟王崇親近,哪裏怕朱紅袖,身軀猛然暴漲,化為數十丈長短,想要一口吞了朱紅袖。
這位太上天魔宗的弟子,哪裏會怕這麼一頭新生的魔物?
朱紅袖只是微微一笑,一縷劍意當空,數十丈的金色大蟒,眼中露出駭然之色,立刻就縮成了指頭粗細,又復盤繞回了王崇的手上。
王崇叫道:「莫要弄出什麼動靜來,這東西可還犯禁呢。」
朱紅袖盈盈一笑,再次伸手來捉,這條金色小蛇本想遊走,王崇伸手一捏,遞給了朱紅袖。
它眼中都是哀怨之色,頻頻跟王崇點頭,似乎希望王崇救它。王崇笑道:「就是瞧你一眼,誰還會害了你不成,莫要這般頑皮,好好給紅袖姐姐把玩。」
這條金色小蛇才死了心,讓朱紅袖翻過來,翻過去,抻值了,又復盤繞成團,玩弄了好一陣,才抵還給了王崇,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此物果然是篁蛇幼體,你居然能奪得一條,當真是異數。」
王崇也覺得,此時頗為奇異,他笑了一聲,說道:「只是下次,我也再也不敢了,若非紅袖姐姐在身邊,我只怕已經死了。」
朱紅袖伸出青蔥玉指,點了一下他的額頭,笑道:「虧得你還知道個怕字。我還以為,你連峨眉本宗,吞海玄宗都敢混進去,天下間,再也沒有你怕的東西了。」
王崇心道:「能否不提這事兒?其實我願意混入峨眉?又豈是我願意進入吞海玄宗?」
他一想到天心觀都被峨眉滅門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