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晉成仙子之外,還有純陽大聖一脈的許一陽等人,畢竟峨眉掌教夫人,身份不同,他們也如尋常修士一般看待。
王崇微微一笑,當先就迎了上去,他身為演慶真君的弟子,跟晉成仙子同一輩分,倒也不須怯場。
韓嫣御遁跟上,偶爾回頭,卻見齊冰雲手裏多了一張柬貼,指尖上冒出一縷純陽劍氣,頓時把這張柬貼給燒成了灰燼。
韓嫣似笑非笑的問道:「雲妹妹這是作甚?」
齊冰雲一臉肅容,說道:「韓姐姐可曾聽過一句古詩:暖香紅焰一時燃,出手快時得姻緣。寒煙裊裊踟躕色,如珠似淚滴樽前。」
韓嫣笑容不減,銀牙輕咬,眼波流轉,說道:「雲妹妹真箇好才情,還把我的名字放在了詩裏頭。寒煙,韓嫣,相得成趣。」
齊冰雲劍光如火,跟在王崇後頭,亦去迎掌教夫人了。
韓嫣只是冷笑,自言自語道:「看你怎麼過這一關。」
王崇一拱手,朗聲喝道:「吞海玄宗季觀鷹,見過峨眉掌教夫人,以及諸位道友。」
晉成仙子暗暗袖中推算,卻發現王崇的命數,清清白白,其中有些晦澀處,卻也都是跟師門有關,知道自己算不出演慶真君的根腳來,也就不費事兒了。
她言笑盈盈的當空一禮,說道:「卻是有些事情,要跟冰雲言說,要先冷落道友一時。」
王崇微微一笑,表示並不在意,晉成仙子微微招手,把齊冰雲叫過去一邊。
她也怕有甚羞恥之事兒,故而只有自己過去,把其餘門徒都留在自己的法寶,所化的雲光之上。
晉成仙子開門見山,問道:「祖師與你的柬貼呢?」
齊冰雲盈盈一拜,先見過了禮數,然後才說道:「祖師的柬貼,我展開之後,就無風自燃了。」
晉成仙子微有怒色,袖中暗暗推算。
便在此時,演天珠忽然送出一道涼意,在王崇的腦海,化為一幅畫面,裏頭正是齊冰雲給王崇展示柬貼的場景。
齊冰雲展示給王崇的柬貼上,明明白白的一個「季」字,然後那張柬貼,就無風自燃了。
王崇不知何意,但卻忍不住向晉成仙子和齊冰雲方向,多瞧了一眼,晉升仙子臉色鐵青,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老祖留的柬貼,會把齊冰雲指給吞海玄宗的一個新入道的晚輩做道侶。
但是不論她如何推算,得到的結果,都是一般,劉靈吉和齊冰雲並未有說任何「謊話」。
甚至晉成仙子為了推算的更詳細些,不惜連功力都折損了一年,得到的結果,仍舊……
「這般荒謬的事兒,雲兒怎麼沒有飛劍傳書,問過玄德,或者她師父玄一?」
「難道是雲兒自己願意?」
「絕無可能!」
晉成仙子瞧來瞧去,也瞧不出來齊冰雲有什麼問題。
這位峨眉的三代大弟子,仍舊是穩重端方的模樣,在自己面前,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不管誰瞧了,都會說果然是入道的種子。
尤其是最近幾年,齊冰雲名稱鵲起,誰不知道峨眉的雲仙子,舉世公認的大衍境劍術第一!
一心想道的齊冰雲,放誰去想,都不會覺得她有兒女私情之念。
晉成仙子又復忖道:「就算雲兒和季觀鷹有甚苟且,雲兒也絕無有本事干擾我的推算,季觀鷹不過是個大衍,諒他也沒這般本事!難道是演慶真君,想要對我們峨眉下手?」
晉成仙子有心問一句,齊冰云為何會願意,聽從祖師的「遺訓」。卻又覺得,這事兒……有祖師柬貼,齊冰雲會拒絕才是「咄咄怪事」。
思來想去,晉成仙子也只能嘆了口氣,說了一句:「你和季觀鷹的事兒,絕無可能,咱們峨眉不會讓你嫁入吞海玄宗。季觀鷹名頭響亮,演慶真君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培養出來這般人物,也不可能讓他入贅峨眉……」
齊冰雲仍是恬淡的模樣,不驚不喜不怒,只是柔聲問道:「然則,此事該如何分解?」
晉成仙子思索了片刻,說道:「也只有先用拖字訣了。」
齊冰雲答道:「晉成師伯說什麼,便是什麼,冰雲並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