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稍稍做了些安排,跟邀月扮作一對年輕的夫婦,各自佩了一口長劍悄然出行。
王崇本來是巡視丹鼎門,藉故出去兜了一轉,回來也還是在丹鼎門,故而跟邀月扮作丹鼎門人倒也行跡不可疑。
儘管如此,兩人也沒打算在丹鼎島上遊玩,直接出了海。
王崇雖然有元金舟,但為了不暴露身份,自然不可能使用,他用的是丹鼎門最為流行的一種罡氣之寶,名為——水雲煙!
此乃外門雜罡之一,就如十二花神罡煞之類,須得聚煉海上的雲氣,煉為罡氣。
最大的妙用便是,若是兩人都煉就這種外門罡氣,便可連結在一處,威力能倍增,連結越多威力越大。
丹鼎門的天罡境弟子都習慣煉這種外罡,往往數十人一起,水雲煙闊連十里,威力不說如何,氣勢卻極強盛。
王崇出了海,就躺在水雲煙上,懶洋洋的,望着海上景色,吐槽道:「這東西飛的特忒慢。」
邀月噗嗤笑道:「老爺!你現在可是丹鼎門天罡境的弟子,有這麼一套水雲煙,已經是身家富庶了。」
王崇又復吐槽:「此物還不如當年我用的花籃,只可惜給了奚洛,也不要討要回來。」
邀月見過王崇收下的五個徒弟,也沒瞧出來什麼破綻。也有些偏愛奚洛這個最小的,聞言笑道:「沒聽說過,當師父的還要把送出的寶物討要回來。你也忒不成器。」
王崇試了一試,又復吐槽了一句:「水雲煙似乎也飛不高,海上浪大,欠了舒適。」
水雲煙的確是飛遁遲緩,一個時辰也不過八十里,乃是王崇平生所用最慢的一種飛行法寶,也飛不高,只能騰空二三十丈就到了極限。
聽着王崇絮絮叨叨的埋怨,所乘的飛行法寶,邀月卻只是淺笑。
與她來說,陽真大修一個時辰能飛三四千里,水煙雲的確慢至不可思議。
只是邀月又不是出來做事,只是跟愛郎出門遊玩,閒看風月不好?何苦匆忙趕路?就算聽着王崇的抱怨,似乎也是一件趣兒事。
兩人出海不久,劈面就駛來一艘商船,阿羅教各處島國之間,商貿頗繁盛,故而商船來往也頗忙碌。
王崇也不想跟這些凡俗之人照面,催動水煙雲,想要避開,卻沒想到這艘商船偏了方向,應了上來。
水煙雲還真不比這艘凡俗的大海船快多少,故而王崇眉頭一蹙,正要施展法術,卻被邀月按住,笑吟吟的說道:「出來散心,莫要動不動就用法術。」
王崇無奈,也只能罷手,說道:「且看他們有什麼事兒?」
商船應了上來,一個衣衫華麗,滿身珠寶的商人,見到了王崇就滿臉堆笑,喝道:「蘇嵐國舊大丞相蘇友謙見過道友。」
王崇把丹鼎門遷移到了蘇嵐島,就把蘇嵐國的貴族都攆了出去,一個不留,此時見到蘇嵐國什麼舊大丞相,不由得頗為不快,也提氣喝道:「丹鼎門玄月,白月在此,什麼蘇嵐國舊大丞相,蘇嵐國已經沒了,莫要胡說。」
這位舊大丞相也不惱怒,笑呵呵的說道:「道友此言差矣!得蒙教主仁慈,給我們一處海島,令我們自行復國,蘇嵐國如何就能沒了?」
王崇仔細想了一會兒,似乎自己真簽過這個文書,究竟是哪位魔侍遞上來,他已經不大記得,當時覺得反正都是自己子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如何?反正就順手簽了。
沒想到蘇嵐國這些舊民,居然還在打丹鼎島,也即是原來蘇嵐島的主意。
王崇稍稍沉默,這位蘇嵐國的舊日大丞相,就低聲說道:「我等在海外梭巡,只為遇到幾位丹鼎門的道友,攀一攀交情,方便我等日後跟丹鼎島貿易往來,也能多去見到舊日親人,也並無其他意思。」
他見王崇還不說話,就大手一揮,叫道:「且把給道友準備好的禮物送上來。」
這位蘇嵐國的舊日大丞相開口,不多時就有十餘個壯漢,把一頭捆縛結實,還貼滿符籙的怪魚送了上來。
蘇嵐國舊大丞相笑吟吟的伸手一指,說道:「我觀兩位道友不過天罡境,故而送一頭大衍境的鰩魚給兩位。我這裏還有一門人妖相化之術,可以把鰩魚煉做妖身,當時就
三四八、蘇嵐國舊大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