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陽真境的徒弟,也就是荒海釣叟,所以也不去金鯉宮,繞着天池島轉了一圈,把元真上人門下的徒弟,所居的宮舍盡數拆了,所有人都捉去,扔到了凌虛葫蘆裏頭。
甚至他還去山下轉了一圈,把那些元真上人門下弟子的家眷也都收了,這才溜回了館驛。
他見白蓮花童子和邀月還在下棋,就低聲叫道:「邀月姐姐,我們快走!」
邀月見他臉色如常,卻頗急促,忙叫道:「這就走!」
白蓮花童子還問了一句:「走什麼?」卻見王崇也就着手,開始拆了這齣館驛,就連館驛里服侍的人,都被他隨手打暈,然後催動了一個黃皮葫蘆,都收入了進去。
白蓮花童子也未有想到,這個小賊魔如此手快,她還在愣神,這幾天居住的館驛,已經成了大坑。
王崇拉着邀月,就直奔應揚藏身之地,白蓮花童子一頭的懵懂,也只能糊裏糊塗的跟上了兩人。
到了應揚的藏身之地,王崇伸手一指,叫道:「快背起來此人。」
白蓮花童子罵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可以讓我背人?」
王崇叫道:「你若是肯背人,我送你一塊桑姥姥的木瘤!」
王崇隨手丟過去一塊,正是當初荒海釣叟,糊弄他說是桑姥姥木心的玩意兒。
此物雖然不如桑姥姥六千的木心遠甚,可也是乙木靈精所粹,白蓮花童子探手一抓,入手之後,就知道此物珍貴,捨不得送還回去了。
她咬了咬牙,心道:「背就背!不過是一個男子,背他一把又能怎地?」
可憐應揚,不過是頓悟玄機,先是被王崇從萬里之外弄了過來,如今又被他丟給了白蓮花童子,顛轉倒手,就如一件貨物一般。
白蓮花童子雙手抱住了應揚,肚內暗罵:「這廝多大的氣運,居然能得小爺抱一抱?他是怎生修來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