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一頭的黑線,無奈問道:「這些人現在哪裏?」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又是一幅畫卷,一艘巨大的海船,已經破爛不堪,但海船上卻有無數黑魂鴉飛舞,在大海上乘風破浪。
王崇驚道:「怎會這許多黑魂鴉?」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當初養的黑魂鴉,在他們的夢境之中下了蛋!
小賊魔頓時就想起來,他以黑魂鴉侵佔了近千人的夢境,一十三頭黑魂鴉竟爾在幾個道行最高的人夢境深處,下了幾個鳥蛋……
王崇驚道:「黑魂鴉還能孵化出來嗎?」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猜!
王崇當真不用猜了,這些黑魂鴉都快有數千,不但孵化了出來,還有繁衍甚多,只是黑魂鴉須得殺害生靈,能孵化出來這麼多,這些人不知道殺了多少海中生靈。
陸地上,想要修煉此妖術,不是殺人,就是殘殺飛禽走獸,難以遮掩。但大海之中生靈無數,九鴉魘神術也不是什么正面爭鬥之法,慣以夢境殺人,遇到魚群,一個大範圍的夢境覆蓋過去,那真是想要殺多少,就殺多少,肆無忌憚的收割。
這艘海船上的人,除了天心觀之外,還有個什麼海中的幫派,王崇也不記得什麼名目了。
如今這些人遊蕩東海,倒也的確是他的罪過。
王崇微微沉吟,心道:「這些人在東海,就讓本身去處理罷!」
第二元神和本身之間,息息相通,只要願意,千萬里之遙,亦能念頭相同。
何況演天珠來歷奇異,王崇本來都以為,此物在自己的體內,但自從他煉就第二元神,卻發現這破珠子,並非是在自己身體裏,也非是在神魂里,卻是以一種玄妙的狀態寄生在自己魔識深處。
不管是他修煉了第幾元神,都不能逃脫這破珠子。
小霹靂白勝這邊,確定了消息,吞海玄宗季觀鷹那邊,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王崇也未有料到,自己居然遭遇了「命劫」。
天劫,魔劫,人劫,命劫……
修道之人遇到的劫難,千奇百怪,但始終有一個共識,就是天劫易過,魔劫難防,人劫更勝魔劫,命劫無可避讓。
王崇在水冰月來了丹鼎島的這幾天,除了偶爾陪着邀月招待客人,儘量避面跟千花島的人見面。
好在邀月的門徒,也在大羅島上,選定了一個地方,準備建造新的居所。
邀月就拉了水冰月,去大羅島查看地形了。
水冰月的門徒和邀月的弟子們,倒也頗有幾個有交情,故而也都去了大羅島。
邀月前腳一走,王崇就離開了丹鼎島,按照演天珠所指示的方位,前去尋找那一船的「命劫」。
有演天珠指路,靈池劍光迅速,不過數日,王崇就在海上撞到了這一船的鴉和人。
數千頭黑魂鴉翩然翻飛,當真是何其壯觀。
方圓數十里的生靈,盡在無窮夢境的籠罩之下,船上的千餘人,早就變得行屍走肉,泰半妖化,盡數被黑魂鴉所制!
王崇正要收了這一船的鴉和人,忽然就驟生變化,數千頭黑魂鴉所化的層層夢境,一頭馬頭人身的大魔現身出來。
這頭大魔瞧了王崇一眼,忽然露出了狡詐之色,天地間景色一轉,海船黑鴉都不見了影蹤,卻有一山一觀,飄然浮在大海之上。
王崇卻是識得,正是他從小生活,學習道法的天心觀。
小賊魔一按眉心,忖道:「此乃命劫,須得正面闖過,不可投機取巧。」
他袖袍一拂,就躍入了其間,果然都是熟悉的景色人物。時間正巧,又是一次祭祖的大殿,天心觀上下,又把天心老祖抬了出來,還梳洗打扮了一番,放在主位上,各代弟子大禮參拜。
王崇飄然走過去,卻見一個白髮道人大罵道:「小賊!安敢如此恣意?見了老祖還如此張狂,與我拿下去殺了!」
王崇笑了一笑,此人正是天心觀的二代掌教,伏馱上人。
小賊魔揚手就是一雷,連伏馱上人帶天心老祖一起劈碎,眼瞧千餘天心觀弟子慌亂,還要衝上來拿他,王崇隨手施展彈指驚雷之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