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心底思忖:「司徒德沛?難道是揚州八秀的司徒有道,字德沛的那人嗎?這人會不會是我那位師兄?」
王崇思忖片刻,就推桌而起,也不用人通秉,直接闖入了雅間。
正在看熱鬧的少年男女們,見到王崇忽然闖進來,都不由得一愣,虧得他才十一二歲,年紀太幼,不然早就被這群心氣極高的少年男女給轟了出去。
一個靚麗的黃衫少女柔聲說道:「我們乃是好友聚會,卻不歡迎外客,你家大人何處?快去尋找他們吧!」
王崇何等膽大包天?就連峨眉都敢走一遭,當然不會怯場。
他雙手抱腕,微微一拱,含笑道:「我是陽城唐驚羽,剛才聽得有人稱呼德沛兄名諱,可是揚州司徒有道?」
王崇雖然是不速之客,但氣度非凡,倒也不曾讓人小瞧。
方才登樓的的書生,手中捏了一根竹箸,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九歲中了秀才,名傳兩省八十城的小神童,我正是司徒有道。」
王崇還真不知道「唐驚羽」的文名,居然如斯之盛,連遠在揚州的司徒有道都有聽聞,心下不由得微微一松。
本來他只是硬撞上來,還預備了許多言辭,若是這位司徒有道真是揚州八秀之一,自然會想方設法「妥善」結交,既然對方聽過「他」的名頭,就不必多言語了。
在座的楊曹兩家的幾個少年男女,出身武林世家,也不甚在意一個秀才的功名,但聽司徒有道提起,這個少年九歲就中了秀才,有名的小神童,還是態度略有舒緩,稍微高看了一眼。
十二郎曹貔亦是手裏捏了一根竹箸,含笑說道:「驚羽小弟來的正巧,且請入席,看我和司徒德沛比劍。」
王崇也不拒絕,微微拱手,便在司徒有道的下首坐了,態度不卑不亢,頗有魏晉之風,尤其是他年紀幼小,更讓在座諸位少年男女心生讚嘆。
曹貔手中竹箸一揚,喝道:「我再來領教司徒兄的萬里封侯劍!「
司徒有道掌中竹箸點出,朗笑道:「十二郎,請!」
兩人隔空比劍,兩根竹箸勾畫精妙,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上乘武學道理。
王崇瞧得片刻,卻感覺有些無聊,他可不是武道大家,乃是修道人士,想到劍法,就是縱橫千里,斬敵人首級的飛劍之術。
兩人武功還未到了先天,不能真氣外發,故而這般隔空比劍,就只是純粹拼招數變化,就比武論劍,可稱得上十分「文雅」。
但是與王崇這種人想來,何必費這種力氣,真要比劍,他元陽劍直戳過去,便是十個司徒德沛,再加上十個曹家十二郎,也是一起了賬。
劍術變化再精妙,手中的劍器不夠犀利,出手不夠快速,都只是銀樣蠟槍頭。
若不然,道門飛劍怎會有鍊形煉質兩種法門?
曹貔跟司徒有道拼鬥了近百招,額頭漸漸又涔涔汗下,心頭暗忖道:「司徒德沛果然不愧是人稱萬里飛虹,這一路萬里封侯劍着實厲害,我師門的金石劍法注重內勁變化,招數上遜色了一籌。」
曹貔為人豪爽,當下就喝了一聲,手中竹箸連抖了八下,逼退了司徒有道,就扔下手中的竹箸,叫道:「萬里封侯劍果然精妙無雙,我招數上,實是不及。只是曹十二不服,欲真正討教一番,我們去外面如何?」
司徒有道喝了一聲道:「好!就應十二郎所請。」兩人長身而去,先後躍出了窗外。
司徒有道在腰間一抹,就有一口軟劍彈出,陽光之下,寒光四射。
曹家的子弟中,卻有人早就準備好了長劍,抖手拋出,曹貔在空中接了長劍,也不拔劍,只是持了劍柄輕輕一抖,劍鞘就脫刃飛出,手中長劍順勢挽了一個劍花,直指司徒有道的肩背五處大穴。
兩人人在半空,已經交手,雙劍交拼數次,曹貔雙足落地,只覺得手中一輕,抬手望時,不覺滿臉尷尬,他手中一口重金購來的百鍊精鋼長劍,已經斷為了兩截,手裏只有半截斷劍。
司徒有道並未趁機出劍,長袖一籠,把軟劍收了起來,微微一笑,說道:「我家傳的芙蓉劍頗鋒銳,傷了十二郎的兵刃,着實抱憾!」
他本想略交代兩句,就
三、才子佳人,棋逢對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