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兒帶了王崇上島,輕車熟路的到了法舟閣!
王崇還真的是小門戶出身,沒見過這般大派的氣象,他在峨眉的時候,限於身份,好多地方都不能去,故而也沒算是真正的見過五靈仙府。
毒龍寺乃是初創的門派,鐵犁老祖和紅葉禪師又都出了問題,只剩下令蘇爾獨力苦撐師門,自然也談不到大派氣象。
法舟閣外面倒也罷了,裏頭卻分了三層,頭一層是造船之所,有數百千花島靈匠,正在打造一艘新的法舟,忙忙碌碌十分壯觀。
所造的法舟,長有數十丈,五層樓台,雕樑畫棟,美輪美奐。
虹兒也不耐第一層的雜亂,徑直上了第二層,王崇偷眼掃了一剎,這一層有數百桌案,上面放了長不數尺的樓船,心下還奇怪,為何這些船都如此的小。
虹兒帶了王崇,直上第三層,十分豪氣的伸手一指,說道:「弟弟!你盡可隨意挑選!」
王崇定睛觀瞧,這一層又有不同,只有數十桌案,每一個桌案上都有禁法籠罩,各生微光,桌案上仍舊是長不數尺的小船,但卻比下面一層,更為精緻,形制也更勝。
王崇忍不住問道:「如此小船,如何乘風破浪?就算坐一個人,也嫌小了些!」
虹兒噗嗤一笑,說道:「你先挑選一艘,我再跟你說。」
王崇也不是真箇無知,他只是做出這般姿態罷了,聞言立刻去繞了一圈,選了一艘通體金黃,宛如黃金打造的小船,伸手一指,說道:「我就要這一艘吧!」
虹兒捏了法訣,伸手一抓,就把這艘小舟抓了出來,遞給了王崇,然後把香肩一搖,兩口紅玉飛劍起出,化為交尾虹光,帶了王崇飛出了法舟閣!
虹兒遁光極速,出了海棠島,就喝道:「我傳你七字法訣——離吽嘛勒叭剌轟!」
王崇依言念誦真言,把手中的小舟扔下,這艘小舟在半空就陡然暴漲,化為七十餘丈大小,落入海中,激盪起驚天怒浪。
附近的幾個千花島弟子,各自大叫起來,罵道:「小虹兒又在鬧事,你怎麼把元金舟給偷出來了?」
虹兒也不理會,拉着王崇落在了這艘金舟上,一揚小下巴,說道:我奉了師命,送邀月姑姑的弟弟,一艘法舟,如何是鬧事兒?」
王崇可沒有這般篤定,心頭十分忐忑,暗忖道:「水冰月前輩,何時說過這種事兒?這不是虹兒你假傳的聖旨嗎?怎麼自己都信了?」
王崇也不知該如何辯駁,只能悶不做聲,虹兒耐心的教他,如何操縱這艘元金舟,這艘法舟雖然也不是什麼上品法寶,但能夠乘風萬里,不用舟楫,也不用人力,放在人間,已經是無上奇珍。
海蛇教,十四島那等地方,就沒得這般寶物,所乘的大船,不過比凡人所用結實一些,闊敞一些,本質仍舊是凡物。
王崇倒也頗喜歡,他想一想,把得自惡梟的九寒砂拿了出來,遞給了虹兒,說道:「虹兒姐姐如此厚愛,我也有一件不上枱面的小回禮,只是太過粗陋,還望姐姐不要嫌棄。」
虹兒接過了王崇遞來的玉盤,本來還一副不值一曬的小模樣,她雖然知道王崇也必然出身大派,但卻也不以為,這個「弟弟「能送出什麼了不起的禮物。
她倒是頗喜歡王崇,覺得就算是真箇「粗陋」,也是禮輕情意重,自己也要生受下來。
但接到了手裏,虹兒的臉色就是一變,叫道:「你哪裏來的九寒砂?」
王崇想了一想,答道:「前些時候,跟邀月姐姐一起,殺了一個惡徒,從他身上得了此物。邀月姐姐嫌棄這法寶,就送給我了。」
虹兒兜頭就是一個鑿栗,叫道:「九寒砂還嫌棄?邀月仙子真是……」
她真是了兩句,也不知該如何接話,只是心底忖道:「難道我們千花島,跟東土大派吞海玄宗,差距就這般大嗎?也沒覺得邀月姑姑,比我師父高明去哪裏,但是……居然連九寒砂都看不上!」
王崇雖然也得了一卷九寒經,但真沒打算修煉,畢竟他早就有玄門正宗的道法,哪裏還會去修煉這等普通貨色?
就算他轉換功力,一時半會也不會轉換九寒真氣。
他沒有九寒經的功力,
八二、元金舟,九寒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