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和楊堯給遇害的三個小乞兒,在路邊立了一處衣冠冢,這才收拾了悲愴的心情。
王崇見他們兩個受傷頗重,把黑良馬讓了出來,自己跟燕北人,尚文禮一起步行。
小狐狸受了這般驚駭,早就縮成了毛團,躲在王崇的懷裏,不肯落地了。
這一行人,本來是別後相遇,頗為喜悅的事兒,但卻因為被鼠妖襲擊,又復死了三個夥伴,弄得氣氛慘澹,大家都沒有了力氣說笑。
有了王崇護持,路上也沒有妖怪來攪擾,走了半日,就到了紅葉寺。
王崇也算是紅葉寺的半個主人,畢竟這裏主持是他師兄,當下就把幾個手下,都好生安頓,這才去見清月禪師,說起來剛才的事兒。
清月禪師聽得,也不由得微微皺眉,說道:「如今揚州城外,妖怪實在太多,竟然大白日裏就敢食人,肆無忌憚。又有各路修士,良莠不齊,也要做害,實在頗為荒亂。我有意帶了寺內僧眾去城裏掛單,免得受了妖物所害。」
清月雖然道法頗深,但卻沒有收過真傳弟子,紅葉寺的和尚,都是尋常僧人,不懂武功法術,他道法劍術雖然不俗,卻哪裏照顧的過來?
一個疏忽,可能就有人遇害,清月卻是不願意見到。
與其坐等災禍,不如未雨綢繆。
王崇微微沉吟,說道:「師兄可有安排處?」
清月說道:「我跟禪智寺主持,略有些交情,可以安排了本寺僧眾過去。」
王崇也有些擔憂,說道:「我手下幾個乞兒,也受了傷,又是普通人,也要去城裏落腳。」
清月大師哈哈一笑,說道:「好!」
他知道王崇另有目的,也不勸阻,立刻就收拾行裝,帶了本寺的僧人,趁着天色大亮,動身前往揚州城。
紅葉寺的僧人一走,就只剩下了,王崇,燕北人,尚文禮,胡蘇兒和王相,楊堯,還有五個小乞兒,一匹黑良馬和一頭翠玉蟬。
王崇也不多待,讓手下小乞兒們,稍微休息半日,重新包紮了傷口,把一枚靈丹化入水中,每個人都餵服了一些,就把紅葉寺的一架馬車,套在黑良馬的身上,也準備往揚州城裏去了。
一行人剛出了紅葉寺,走了數里,王崇就忍不住眉頭一皺,喝道:「有些不妥!大家且慢行走。」
他這般一說,尚文禮環顧左右,也露出了驚駭之色,叫道:「大白日裏,怎麼都沒了聲息。」
從紅葉寺到揚州,一路上頗有人煙,此時卻沒盡沒有了,四望荒野,一點活物都不見,甚至就連徐徐清風,都似乎吹當不起,絕非是正常的情況。
只是尚文禮並非修士出身,雖然看出端倪,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王崇喝了一聲道:「轉身往回走,先回去紅葉寺。」
一行人都以王崇馬首是瞻,只是往回走了數里,卻再也找不到紅葉寺,這裏去揚州,就只有一條路,根本不會迷失路徑,此時就連王相和楊堯都瞧出不對勁了。
兩人一起湊到了王崇身邊,叫道:「公子!這卻該如何是好?」
王崇稍稍定神,冷笑一聲,把一十三頭黑魂鴉盡數放出。
他雖然不懂陣法,但也知道,這是被人什麼陣勢給困住了。
陣法在道神氣禁四門之中,列屬禁法,萬禁歸一,便是陣法!在玄門正宗,奧妙無窮,在旁門左道,亦有無窮詭秘,就算妖怪也有天賦異稟之輩,擅使幻陣,能迷惑人五感六識。
只是王崇說什麼也不信,困住他的人,乃是陣法大家。
若是真陣法無上宗師,又或者精通陣法的術法高人,必然也是精通禁法之輩,又何須對自己這一行人藏頭露尾?
就算王崇自己,也不過才胎元之境,新破觀相,只要來一個道入天罡之士,就能把他們這些人悉數斬殺。
若是天罡以下,十之八九,就是某頭天賦異稟的妖怪,又或者精通某種幻術的邪派妖人,本身修為必然不如何。
既然修為不見得高明,他的九鴉魘神術,就能盡情發揮妙用。
一十三頭黑魂鴉飛出,兜空一轉,就感應到了十餘股念頭,這些魔法造生的妖物,疾撲而
十一、虎翼龍蟠大將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