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子他們也沒想到,三位大衍劍仙聯手,還是大敗虧輸。
只是一個照面,就差點被人幹掉。
此時青霄子和恨頭陀,還有心有餘悸,盯着朱紅袖,滿眼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朱紅袖躲在王崇身後,輕輕的玩衣角,好像做錯了事兒,有些害羞。王崇自然知道,這位太上魔宗的女弟子,哪裏是害羞?就是讓他頂缸罷了。
王崇輕咳一聲,雙手一抱腕,說道:「在下師妹過於魯莽,不甚傷了幾位,不如我們先把死去的這位仙長……一身行囊分了,再說其餘?」
青霄子和恨頭陀面面相覷,對王崇這個匪夷所思的提議,兩人稍稍猶豫,居然沒有吭聲。
恨頭陀一伸手,把自己的斷臂和禪杖收了,青霄子也默不作聲,兩人悄悄湊到了一起,生怕王崇和朱紅袖暴起發難,
王崇從容走過來,在秋離子身上翻檢了一回,找出來一個法寶囊。
王崇倒也不在乎秋離子有什麼法寶,他是看上了這位旁門散修的屍身,他失去了一條冥蛇,剛好以秋離子的屍身,重煉一條,補上缺數。
他把秋離子的法寶囊抖開,裏面倒是頗有金銀,也有無數珍玩,一卷道書,七口劍胚,兩件法寶。
王崇把兩件法寶取了,丟給了朱紅袖一件,丟給了恨頭陀一件,把七口劍胚給了青霄子,用秋離子的法寶囊把他的屍身收了,連法寶囊一起揣入了懷裏。
青霄子不動聲色的收了七口劍胚,輕咳了一聲,說道:「兩位可找到些什麼?」
王崇搖了搖頭,說道:「進來甚久,也只遇到了你們。」
青霄子和恨頭陀,也認不出來,使用妖身的王崇,也不知道為何朱紅袖,劍朮忽然就變得高明如斯。
兩人也是老江湖,不敢多問,也沒想過給秋離子報仇,畢竟三人不過是臨時湊到一起,根本沒什麼交情。
進入這座宮舍,他們三個修為最高,還勉強湊到了一處,其他人都失散了。
青霄子也想知道,朱紅袖和王崇找到了什麼,聽得兩人未有發現什麼寶物,心底悄悄鬆了一口氣,說道:「剛才不過誤會,我們就此別過!」
王崇哈哈一笑,說道:「兩位請便!」
他目送青霄子和恨頭陀,遁光聯合起來,向着他們的來路飛去,不過片刻,就感應不到兩人氣息,顯然是被陣法挪移走了。
王崇搖了搖頭,說道:「這座陣法好生奇妙,居然又把兩人挪移走了。」
朱紅袖吃吃笑道:「你剛才為何叫我做師妹?下次可要記得喊師姐!」
王崇見朱紅袖不在意,也哈哈一笑,說道:「紅袖姐姐,我們該如何是好?繼續前行,只怕也不過再遭遇幾次敵人。」
朱紅袖也是微微蹙眉,她說道:「只怕重離子就是如此想,希望我們先互相鬥法,剩下的便會被給出一條道路,去他的藏寶之地。」
王崇點了點頭,也頗有這個感覺,他和朱紅袖聯手,並不怕進入此間的任何人,就算是三頭金丹大妖,也未必不能一斗。
朱紅袖雖然不過大衍境,但得有天魔真傳,除非是峨眉幾位得了老祖陰定休真傳的長老,比如白雲之流,才能在大衍境跟她相當,其餘如玄鶴之流,就算道行還高出一個境界,都不能相提並論,至於那些大妖,還不如玄鶴。
王崇雖然是藉助妖身,才有大衍境的功力,真論本領,只怕玄鶴道人在大衍境都比他強些,但是他只要不成為拖累,朱紅袖一個人就能劍挑三頭金丹大妖!
王崇和朱紅袖正自商議,該如何行止,就忽然感覺腳下,有什麼東西躥過,兩人都是靈醒之輩,各自浮空,卻見一頭古怪的山羊,馱着青泥山亂石府的兩位府主,黎東山,黎西壁遁地而出。
見到了他們兩個,根本沒有停留,仍舊催促東黃羊,重新遁入地下。
王崇並沒有出手阻攔,朱紅袖卻忍不住飛出一枚心火神針,想要制住兩人。
黎東山取出一枚玉璧,反手一照,兩兄弟身上就生出一層清光,黎西壁喝了一聲,發出了一道土黃劍光。
這兩兄弟雖然才不過天罡境,一攻一守,居然頗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