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之滿臉賠笑,湊上前一步,低聲說道:「不久前,大王說府中的小娘都太呆板了些,沒甚情趣,若能弄幾個見多識廣,風情撩人,床第嫻熟的婦人更加得趣兒!皇上得知後,就下旨意責令宗人府,把有識文斷字之能,略解詩書,粗通音律,又復面容姣美,身段窈窕,年齡得宜的寡婦精挑細選了一批。如今已經湊齊了二十餘人。宗人府派人來問可足敷用否?若是不夠,他們還會再多甄選幾人。」
王超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寡婦?特麼的老子好重口。」抬手用袖子遮了顏面,一轉身就又回到了房間裏,臉上着實發燒。
王超實在沒有臉面去對着最後這個小太監,這件事實在有點突破節操下線了。
雖然事兒並不是他做的,但臉卻要算他丟了。
王超臉上也是頗為尷尬,他已經忘記了房間裏還有人,平時他都一個人住,養成很多猥瑣的習慣。
比如上大號經常忘記帶紙,拎着褲子滿屋子找衛生紙擦屁股,又比如每次被前女友劈腿,都會在門口掛她的黑白相,出入都上三炷香,還比如……
特麼再說下去,讀者就該組團去打作者了。
四個小太監在門外面面相覷,朱洪之忍不住問道:「大王這是不太滿意吧?」
三個小夥伴一起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道:「二十個俏寡婦肯定不夠大王狎玩,你趕緊通知宗人府,務必要湊足五十人,麻溜給大王送過府來。」
朱洪之忍不住辯解道:「非是宗人府不肯多選,實在是找不出來更多的人了。」
張威笑道:「大王口味如何,你我盡知。你可讓宗人府放寬些年齡,寡婦這東西,年齡大些,其實更有滋味。」
朱洪之哎呦一聲,立刻就飛奔而去,其餘三個小太監也趕緊各自忙碌去了,他們作為北辰王府的四大總管,平日裏的事情頗忙碌,並無多少閒余功夫。
王超是不知道四個小太監在外面編排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前任如斯重口味,不然他現在就想打作者。
他這會腦子裏轉的並不是這些念頭,而是一件比較嚴肅正經的事兒。
「我是個仙二代,老父親五年前飛升了……他應該給我留下些好東西,比如修行的功法,厲害的法寶,又或者其他料想不到的好東西!這些東西都給放在哪裏了?」
「特麼的!沒有記憶可充查閱,實在太叫人撓心了。」
王超思來想去,決定先把自己的府邸晃一遍,翻一翻自己究竟有多少家底。
他呼喝一聲,頓時又有數十個小太監簇擁而來,其中領袖群倫的一個名叫曾登科,是新進府中的人物。
曾登科乃是內務總管,雖然地位略略不及徐震,陳彬,張威,朱洪之等四大總管,卻是王超身邊貼身服侍,跟這位北辰王更親近一些。
曾登科出身背景頗為遮攔,乃是當朝大學士的私生子,被長兄曾雨逼迫,污衊他偷竊府中賬本,為了自證清白,不得已淨了身子入宮。因為做事把穩,人又伶俐,被皇上賜給了王超。此子頗得皇上喜愛,故而有入宮行走令牌傍身,還有六品的官職,為御書房上行走!
曾登科見到了王超,就低眉順眼的問道:「大王今日又想玩什麼花樣?」
王超咳嗽一聲,說道:「本王今日想要清點家底,你可帶我去府中閒逛一遍,不可錯過任何角落。」
曾登科並不反駁,躬身抬手,請王超先行,自己跟在了後面。
曾登科對北辰王府熟悉之極,每過一處地方,都能把此地諸般細節娓娓道來,他也不知道王超怎麼忽然想要查詢本府,所以介紹的細緻無比,不曾有任何遺漏。
王超前世也是商場精英,經常看到有厲害人物講解ppt,但從無一個人口才如曾登科這般,往往三言兩句,就把事情介紹明白,言簡意賅,簡約到了極點,但細細思去,卻沒有半分遺漏,就算想要補問兩句,也找不出由頭。
尤其是態度輕鬆,不卑不亢,不見散漫,也不見緊張,比很多著名的主持人都灑脫。
王超暗暗誇讚:「曾登科這小太監,光憑這一手本事,在商場上就能縱橫捭闔,吃飯不愁,高管得做,經理易當,不愧家學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