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殿,元上頂上,蘭司議望着再次派遣出去的兩名同道,略覺可惜道:「可惜隱鐘上真棋差一招,方才沒有殺滅那正清,要不然晁上真道法就有用武之地了。」
他所說的晁上真乃是一名站在距離他們略遠一些地方,面色和善的道人,這人身上並沒有身着司議袍服,顯然不是兩殿司議。此刻聽到蘭司議提及他,便道:「是可惜,不過萬幸我等也沒有損失,下次還能再加以留意。」
先前隱鍾道人出戰,與正清道人交手時,當中甚至利用了鎮道之寶,花了這麼大的力氣,當然不是為了只是打贏一個假身。
而是因為晁道人的道法有一個妙用,只要是自己道法寄託之人擊敗了某個同道,哪怕是用寶器或者其他手段擊敗的,那麼他的道法便能以此借勢,與那敗落之人獲取一絲道法上的牽連。
這牽連平時沒有用處,可要是再有人與之動手,那麼夠在關鍵時刻通過牽連之影響,對那道法進行一瞬間的干涉。
同層次交手,那是半點錯也不能犯的。例如隱鍾、正清二人交手,十多日內但凡有一個露出破綻,那也用不着後面的交鋒的,直接能決定勝負了。
所以隱鍾若能擊敗正清道人一次,那麼只要有晁道人在背後暗運玄機,那麼下來就可以次次擊敗其人了。這方法還能用在其餘天夏修道人身上。
張御是厲害,可沒了其他修道人幫襯,一個人也難以支撐起大局的。
萬道人道:「隱鍾道友也是盡力了,此敗非他之罪,只是天意如此罷了。」
隱鍾道人的失敗並不是敗在了道法和鬥戰水平上,純粹是敗在了此前露出的一個疏漏上。
諸人一開始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可到底都是道法深厚之人,從正清道人選擇出手的時機上,便就推導出可能導致此事因由。
這還真怪不得其人。他們哪裏想到,只是先前的一個不算疏漏疏漏,就導致了如今這等結果,確實只能推到天意之上了,因為天意的確不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向司議笑了笑,道:「沒有什麼,以晁道友的道法,總是有機會的,晁道友,你說是不是?」
晁道人一禮,態度恭敬道:「晁某隨時聽憑諸位吩咐。」
他表現的很是謙遜有禮,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這個道法以往兩殿根本用不到。對付某一個人,打贏了便是打贏了,哪裏需要再用這等方法?
也就是如今局勢不同,使得平日各種不受重視的道法也是入了兩殿和上三世之眼,試圖讓其起到其應有的作用。
而他也願意配合,雖然南翼十分不喜歡兩殿,可他知道現在又不得不依靠兩殿。南翼世道不是上三世,半覺仙雖是擋住了天夏進攻,可能擋多久還是沒數,說不定到時候還要讓兩殿加以遮護。
只要自己表現出了一定的價值,想必兩殿也能看在他出力的份上拉南翼世道一把。
天夏這處,衛築乘坐飛舟從陣中出來,對面本來正清而去的兩名元夏修士頓時一凜,不由頓下了身形。
他們出戰之前,兩殿對他們有過承諾,若是此回見到張御現身,允許他們直接退開,不算臨陣脫逃,此人自有專人前往應付。
元夏諸修見天夏那邊又有人出來,也是看了過來,不過見到來人不是張御,既有些失望,卻又有些慶幸。
那兩名元夏求全修士互相對視一眼,來者既然非是張御,那麼自是不用退走,兩人此刻立時分開,各自向着正清道人和衛築迎去。
因為吸取了上次教訓,所以他們二人此前沒有與正清道人有過照過面,並且也未曾在人前顯露過任何道法。
這二人一人擅長遁法,一人擅長強攻。此刻那擅長遁法之人對上了正清道人,而擅長遁法之人自便成了衛築對手。
那擅長遁變之人方才見了正清與隱鐘的交手,覺得不是這位的對手,所以他的目的只是牽制住其人。
反觀衛築,此前從未有過出戰,若是厲害人物,天夏早便拿出來了,不會等到如今,所以這個人或許是一個突破口。
衛築飛舟到了前方,便看見一名道人站在了自己前方,他從飛舟里出來,有模有樣的稽首一禮,道:「天夏衛築,領教高明。」
第五百四十四章 心從如意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