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入至道化之世的玄修已有三批,而第三批人是張御半月前方才喚入世間的,其中就包括金郅行。
張御問道:「金道友,你現在當是身處六派地域之中,你可曾有拜入哪家宗派麼?」
金郅行忙道:「不得廷執關照,金某尚還不曾拜入任何一家宗派。」
張御道:「若是金道友方便,可尋機設法拜入『宿靑宗』。」
金郅行頓時來了精神,道:「方便方便,屬下自是方便,稍候屬下便會設法拜入此宗門。不知入了此宗之後,廷執需屬下做何事?」
張御道:「若能入得此宗,道友且替我探聽一些事機。」他將那一位的情形大致說了下,又道:「道友若是方便,那便設法留意這位留下的物事,我需藉此查證一些東西,不過此事能為則為,不能為也無關係,金道友不必強為之。」
如今雖有玄修弟子落在六派之中,但是六派位置時時會變,所以他並無法準確將誰渡落在哪一宗派的地域之中,這就只能靠金郅行自己去尋了。而能否順利入派,也要看金郅行自己的本事了。
金郅行馬上道:「廷執能放金某入此,得以再修道果,彌補道缺,這等好事,金某自當相報。」
一些低輩玄修弟子入此世,或許對此世還看不太清楚,也僅僅是以為多一段歷程,可他身為玄尊,可是非常清楚這裏的好處的,這簡直送一個天大的道緣。況且這裏做事還無性命之憂,哪怕張御不是廷執,他也願意出力並還此承負。
張御見他應下,再稍微交代幾句,便就結束了交談,這時天域之中有隆隆震動傳來,同時整個光都上空有急促的宏大鐘聲迴蕩起來。
他走了兩步,來到晶玉壁前往外看去,便見一個渾身裹在光芒之中的道人身影飄蕩在了上空,身外紅雲火雷綿延千里,一道道從空墜下,轟擊着光都的靈性氣壁和周圍的地域。
而就在這等時候,十餘道流光沖天而起,直對其人而去,這是鎮守光都的造物煉士,但是對方見到造物煉士出動,立刻化若一陣氣煙忽忽飄散而去,唯有漫天火雷還堆積在那裏一時不曾消散。
這只是一具分身罷了,然而即便只是分身,因為力量層次的緣故,所帶來的破壞力也不容小覷。
自開戰這一年來,每隔一段時日,光都這裏就會遭受一次這等襲擊,雖然對光都的守御沒有什麼影響,可是極其挑動守御之人的神經。
他們不得不時刻對此保持警惕,否則一旦對這般攻襲麻木,那麼或許真正的攻擊真就會到來。
目前攻擊的人毫無疑問是烈王這一派的,也只有這位請動這等層次的修道人。
上境修道人能動用造物煉士所不具備的分身元神到此,便是斬殺了損失也不大,要是昊族還是一個整體,應對起來倒是不難,隨時可以用造物星辰來監察氣機,找到你正身所在,或者在外就阻擋下來。
可是現在昊族分裂了,意味着來攻擊之人只要往別的地界上一躲,你就拿他沒有辦法,而熹王又帶領着絕大部分力量在外與敵對峙,為了保護造物工廠,光都餘下的駐守力量沒法出外擊敵,只能偏重於守御。
就在那道人化身離去沒有多久,一個造物仆奴異類走了進來,道:「主人,王治道前來拜訪。」
張御道:「請他進來。」
王道人不多時走入廳中,兩人見過一禮,待造物仆奴退下去,王道人道:「陶治道方才去了鎮台?」
張御沒什麼隱瞞的,他的對話肯定被記下來了,道:「不錯,方才自那邊迴轉。」
王道人斟酌了下語句,才道:「陶治道,我們與他們是不同的,你我都是無宗無派,可得宗護熹王信任,萬不能聽信此輩所言。」
張御道:「我只是去問了關於修行之上長久以來的一個疑問,其他別無涉及。」
王道人道:「陶治道清楚就好,不過今後還是少去為妙,如今情勢有些不同了。」
張御聽出他話中另有所指,道:「可是有什麼變故麼?」
王道人神色嚴肅了一些,道:「今次來此,是來陶治告訴兩件事,一是熹王身邊多了一位陳姓修道人,其也是號稱能解化各種邪魔神通,目前在前方已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