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之所以不現在與他為難,不過是想着他的實力更強一些之後在動手。但他哪裏知道,隨着時間的推移,楊系新軍的擴張速度要遠高於大明軍隊的增長速度。也就是說,時間過的越久,雙方間的差距就會越大。
真到那個時候,楊晨東又豈能懼怕一個石亨呢。更不要說,眼前就已經有了收拾他的機會。「通知高團長,在天津衛好好的準備,一定要把我們的這位都督大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這個舒舒服服的意思虎芒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別看石亨表面上好似很給楊晨東面子,但那不過就是演戲罷了,想要忠膽公忽略他的存在和發展而已。如果是真的給面子,那今天就不應該帶人出現在這裏,隨便打發一個人過來問問,走走過場就是了。但人家沒有這樣做,反興師動眾而來,這便已經證明了對方把楊晨東當對手之心。
更重要的,雙方都將功在軍隊,即是如此,哪裏又能和睦相處呢?
以無賴的手段,人都沒有見到,石亨自然無法完成手中多一個籌碼的事實了。但他並不氣餒,或是說他原本就沒有在純子的事情上放有多大的希望,在他看來,兩軍對壘,比的原本就是各自的實力,這其中包括軍事實力,財政實力和國情。而這些大明都應該遠高於遠來的日本武士,即是這樣,還有何可怕。他只需要穩紮穩打,一旦與日本軍隊形成了膠和的態勢,最終的勝利一定會屬於他的。
所以在回到了京師之後,石亨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之意來。依然按着之前的計劃準備糧草,準備軍服,準備軍械和給即將出行的五萬大軍做着誓師動員。
石亨在做着一切準備的時候,天津衛港口處的高雄也正在做着準備。
今天正是石亨帶着大軍由京師中出發的日子,高雄也收到了六少爺的命令,那就是好好的侍候一下我們這位都督大人。
這一次隨着高雄一起由海上來到天津衛的是聶通營長。臨時的指揮部中,正擺放着一個巨大的沙盤,上面將附近的地形地貌完整的展現了出來,更加利於看清形勢,做出更為準備的軍事判斷。
沙盤上顯示,由京師到天津衛路程不足三百里,也就是說,如果軍隊速度夠快的話,僅僅是一天的急行軍就可以趕到這裏了。
當然,大明時期道路並不發達,五萬大軍且多是步兵想要一天內走上三百里路還是很費力的,甚至非是精兵無法辦到。但高雄還是做了一應的佈置,叫來了幾位營長和連長商量對策。
楊系新軍有一個好的傳統,那就是在作戰計劃沒有定下之前,任何人都有提建議的權力。可一旦計劃以定,那大家就不能在有其它的疑義,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便是全力的執行就是。
今天,也像是往常一樣,大家七嘴八舌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以聶通營長為首,還有兩名連長的提出的建議是在京師與天津衛中間的廊坊做一個埋伏圈,先給予對手重大的打擊,挫其士氣。
廊坊距京師僅40多公里,距離天津衛60多公里,緊密的連接着這兩地,使得其擁有着得天獨厚的地位。也是京師到達天津衛的必經之地,聶通等人將首戰之地選擇在這裏,可以看出來,是用了心的。
但對這個計劃,高雄又給否訣了。用他的話說,即然大家都可以看出來廊坊是如此的要地,石亨又豈能不知道,又豈會輕易的鑽入到這個圈套之中呢?
不能在廊坊設伏,聶通即反問着,「高團長,難道我們就要在天津衛與大明軍隊硬幹嗎?六少爺可是說了,為了不露出我們的真身身份,這一仗最好不用火器,那我們只有兩千多人,豈是五萬大明軍隊的對手?」
「誰說不用火器就打不贏了?誰又說我們只能在天津衛與他們硬撼呢?難道你忘記了六少爺所教的麻雀戰法?」高雄笑呵呵的,似早就是胸有成竹一般。
麻雀戰,是中國民兵常用的以弱勝強的游擊戰法。由民兵組成戰鬥小組,忽來忽去,忽聚忽散,主動靈活。神出鬼沒地打擊敵人。
抗日戰爭中,抗日根據地民兵,時而三三兩兩,時而成群結隊,出沒在山野密林,狹谷隘口,地道暗洞,青紗帳里,像麻雀啄食那樣,東一槍、西一槍,出敵不意,乘隙而入,扭住敵人,一陣猛打。